“姑姑。”
虞漁懸而未掉的淚珠簌簌落下,形成一條蜿蜒崎嶇的小河,從她臉頰滑落而下。
等虞漁離開,李景沅低聲問:“昭昭,你這樣對待虞漁是不是太過了?”
虞昭沒搭理他,繼續琢磨文書上關于甘金寶的信息。
甘金寶原是北狄王庭下屬的小部落首領,因得罪北狄王而被迫向徽國求援。
為了讓部落的族人活下來,不得不放棄水草豐美、湖泊遍地的草原,甘金寶毅然決然地率族人來到定北鎮定居。
甘金寶的心腹俱是他的部落族人,卻在三年間迅速站穩腳跟,擁有跟沈立豐分庭抗禮的實力。
甘金寶區區一個外族人能在定北鎮混得這么好,這背后要說沒天順帝的扶持,打死虞昭都不信。
虞昭從不說廢話,簡意賅問李景沅:“小郡王,你跟甘金寶打過交道嗎?沒外人,你倆面對面交流的那種。”
“額,沒有。”
李景沅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跟甘金寶有私底下的交流。
他會注意到甘金寶,源自于那份文書,到現在都只是覺得甘金寶這人來歷有些神奇。
虞昭惡語傷人:“你這般愚鈍,怪不得祖父會派我父親將你送回西京城避難。”
李景沅幽幽說道:“良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