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確定,虞昭真沒有把父兄被北狄狼軍殺死的痛苦與仇恨,轉嫁遷移到他身上。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虞昭又補了一刀,見李景沅不像之前那樣備受打擊,她笑了笑說:“小郡王,你支棱起來吧。不懂就學,不懂就問,似懂非懂就采取行動去驗證。”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找甘金寶私底下聊聊?”
李景沅不再躲懶,開動腦筋,思考問題。
“不錯,你去探探甘金寶的底兒。”
虞昭給出明確的指示,她還沒等來天順帝的賜封,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去見甘金寶是不妥當的。
李景沅不一樣,他生來就是天潢貴胄,甘金寶又是得到天順帝的扶持才得以站穩腳跟。
不扯那些國仇家恨,單從利益考量,甘金寶只要腦子沒進水,那他就沒有慢待李景沅的理由。
“等一下,”虞昭看了眼虞漁離去的方向,她低聲跟李景沅說:“你別忘了跟甘金寶打聽虞漁母女的來歷。”
李景沅倏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該不會是說虞漁之前是甘金寶那部落的吧?”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你去打探。”虞昭沒多加解釋。
她向來不會無端聯想,問題是虞漁能這么點大就有膽量在定北鎮的山洞里單獨住著,要說在這過程中完全沒大人看護,虞昭是不相信的。
虞漁再如何天賦異稟,她始終是四五歲的小女娃,正是需要大人愛護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