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胖侄女道完別,虞昭向甄珍使了個眼色,特別叮囑她:“小珍姐,李景沅回定北鎮之后,他應該會來找我。你不必阻攔。”
甄珍表情有些怪異,反問道:“你為什么覺得我能阻攔得住小郡王?”
“額,直覺?”
虞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甄珍回之白眼,嘲諷道:“你們兩口子不去當媒婆媒公真是浪費你們的天賦!”
虞昭拿不準剛喪母的李景沅會做出什么樣的抉擇,只能做兩手準備:
“如果李景沅來了定北鎮就閉門不出,裝死充楞,煩請小珍姐轉告他,冤有頭債有主,血債需血償。李景沅需要北狄人的血來治愈喪母之痛。”
甄珍欲又止,她很想提醒虞昭她跟太子妃有血海深仇。
她做不到虞昭說的“血債血償”,但她好不容易等到仇人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她沒敲鑼打鼓慶祝一番,已是念在與李景沅從小相識的情分上。
甄珍轉念一想,人死如燈滅,她再揪著過往不放,難受的是她自己。
她想開了,非常干脆地答應下來:“行,等小郡王來到定北鎮,我會第一時間轉告他。”
虞昭抱了抱甄珍,小聲道歉:“小珍姐,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甄珍拍拍好友的后背,安撫她:“好了好了,我沒事,我心里有數。你別多想,我等你平安歸來。”
虞昭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里,甄珍回頭看了眼滿臉不舍得的傅寒洲,笑了笑:“傅公子,你明日有很多事情要做,早點安歇。”
傅寒洲點頭應好。
回到空無一人的臥房,望著與往日一般無二的陳設,傅寒洲心里空落落的,虞昭不在身邊,他的心就空出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