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易,真正的封疆大吏。
父輩是跨雪山趟草地的老革命,他本人也參加過援朝戰爭。
是真正的根正苗紅,國家棟梁。
在位3年半,憑借許天易過硬的鋼鐵手腕,早已經成為了一省權柄之核心。
就算人在燕京開會,可是濱江這邊發生的事,也依舊逃不過他的耳目。
省委里,有人散布蘇耀的謠。
許天易只是稍微讓人調查一下,便知道了幕后的始作俑者。
沒有任何的驚訝,也沒有任何明顯的態度變化。
政治斗爭在他這個層面上,已經是避不開的話題之一,許天易也早已經是習以為常。
對于他來說,斗,從來都不是問題。
全省的民生、政治、經濟建設,那才是他最關注的,只要這些方面不出問題,那對他來說,也樂得作壁上觀。
當當當...
秘書敲門后,輕輕推門走了進來:“許書記,蘇副省長想要見您。”
許天易抬起頭。
表情無喜無悲,只是習慣性地輕道一聲:“請他進來吧。”
“是。”
那秘書應了一聲,隨后利落轉身。
很快,等候在外的蘇耀,便被請進了這間省委最大的辦公室內。
見到許天易,蘇耀低聲喊了一句:“許書記。”
“坐吧。”
許天易放下手中的筆,將面前的文件合上后,這才坐直身子,看向面前的蘇耀。
算下來,蘇耀任職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全省6位副省長,論排序,蘇耀的位置并不算靠前。
他所分管的工作,在之前,也大都是一些比重不大的部門。
不過在這兩年里,蘇耀卻是把普通的工作,干出了不一樣的花樣,大膽創新求變的工作作風,讓許天易這位領導從內心表示認可。
“有事?”許天易看向蘇耀,略帶一絲笑容問道。
“許書記,我是來請罪的。”蘇耀沉聲道。
“請罪?”許天易看著蘇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表情不變,仍是帶著笑意說道:“最近有不少流蜚語,我雖然才剛回來,倒也聽說了一些。”
“就是因為這件事。”
蘇耀給出了很肯定的答復。
“之前我并沒有怎么在意,也只當是一些人無端揣測,傳幾句也就罷了。”
“卻是沒有想到,這股流蜚語竟然越傳越厲害,不光是已經影響到了房改工作組的正常工作,甚至還連累到了省委的廉潔和聲譽的問題。”
“給省委帶來了這么大的負面影響,這是我的過錯,我過來向您請罪。”
“許書記,我想請紀委的同志對我進行調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蘇耀不怕查,更經得起組織對我的考驗。”蘇耀沉聲道。
聽見這話,許天易的眼角微微一抽。
紀委是游離于地方管轄的特殊單位,從原則上來講,就算是他許天易也無權干預紀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