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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不羈 > 第 59 章 番外:副CP(2)

            第 59 章 番外:副CP(2)

            客廳的鐘表秒針一下下跳動著,機械聲在空曠的房間格外清晰。

            華羽哭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怎么喜歡上這么一個人渣。

            起身準備回房間睡覺,忽然看見茶幾上有一份外賣,她最喜歡喝的海鮮粥。ъiqiku.

            應該是平倬剛帶來的。

            她沒忍住,眼淚差點又落了下來。

            平倬雖然對她不認真,但偶爾行為力透出來的小溫柔,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比如他也不過給她買了份粥而已,她居然就能想哭。

            真是太沒出息、太卑微了。

            她擦干眼淚,拿起手機,才看見文戈發來的消息。

            我去找以前同學玩兒,在她公司附近碰見平倬跟他說你病了,他好像要去看你。

            華羽回:已經走了。

            反正她在他心里,她也只不過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而已。

            *

            平倬站在樓下抽煙,抽太急不小心被嗆了口。

            這是第三根兒了。

            他真沒被一個女人這么折騰過,是真的能作。

            大學那會兒就能作,畢業之后兩人重逢,他還覺得她收斂不少。

            結果前陣子不知道又發什么瘋,問他家里人給她介紹相親,她要不要去。

            他也被氣到了,直接撂話讓她去。

            她還就真敢去,還讓他在賽車俱樂部撞見了。

            他早看見她跟那男人了,就當沒看見,故意跟南夏說他只有炮友,想刺她。

            果然,她只會更狠地刺回來。

            一點兒沒變。

            這女人簡直跟罌粟似的。

            有毒又讓人上癮。

            他自問在別人身上沒做過的事兒,全在她身上做了。

            簡直就是讓他失去理智。

            他罵了句操,碾滅手上煙,又重新上樓。

            華羽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見了開門聲。

            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傳來。

            她勉力爬起來,平倬抬手推開臥室門,平淡地掃了她一眼,手上拎著剛才放在外頭茶幾上的粥。

            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華羽怔了下,眼眶一酸。

            她倔強地說:“你閑的?又回來干什么?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平倬手上用了幾分力氣,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頭。

            華羽:“……”

            平倬放了狠話:“再他媽說一句男朋友三個字,我立刻走。”

            知道這事兒已經馬上要觸碰到他的底線,華羽別過頭,最終什么都沒說。

            還是不想讓他走。

            平倬放開她下巴,抬手把粥從袋子里拿出來:“都他媽病成這樣兒了還能這么作?”

            他把粥和勺子放在她床頭柜上,“先把粥喝了,然后去醫院。”

            華羽的確有點兒餓了,但卻沒什么胃口。

            她勉強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只想睡覺。

            她說:“不用去醫院,換季發燒很正常,我吃過藥了。”

            平倬過來,抬手摸了下她額頭。

            他什么都沒說,起身去客廳找出醫藥箱里的水銀體溫計遞給她:“超過38度就去醫院。”

            華羽接過體溫計,看他一眼。

            平倬:“趕緊量。”

            她心里的火因為他這一系列對她關心的行為降了下來,人也不像剛才似的那么帶著刺。

            她把體溫計放進咯吱窩。

            十五分鐘后。

            刻度表顯示38.1°。

            平倬:“去醫院。”

            華羽:“真的不用。”

            聲音還啞著。

            平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著她:“除了發燒你還有哪兒不舒服?”

            華羽一下子沒懂他意思:“什么?”

            平倬突然溫和下來,坐到她旁邊兒:“是不是——”

            他稍頓,“我昨天弄得狠了?”

            “……”

            華羽低下頭:“不是。”

            平倬沒信,去衣柜里給她拿大衣:“去醫院。”

            華羽:“真的沒。”

            平倬不容置疑:“起來。”

            也不怪平倬擔心她,畢竟這事兒也算是有前科。

            那是兩人第一次的時候。

            那會兒她已經追了平倬一年的時間,他對她仍舊看都不看一眼。

            她向來心高氣傲,沒想到在他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挫敗。

            他連她過生日的邀請都忽略不見。

            那晚華羽在學校附近的ktv包廂開生日會,請了很多同學來,目的也無非是想請平倬過來。

            一直到10點,他都沒出現。

            華羽知道他是不會來了。

            那會兒是夏天,她穿了身復古紅裙,在人群中借著酒勁兒放肆地跳舞。

            像是宣泄。

            然后她聽見有女生說,在旁邊兒的餐廳看見平倬跟宿舍的人聚會。

            這話直接攻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線。

            明明就在隔壁,她還過生日,為什么他就是不肯來看她一眼?

            為什么他對別的對他表白的女生就和顏悅色,對她就避之不及?

            她也不是沒見過他拒絕別的女生。

            不久前圖書館外,有個女生給他遞情書。

            他紳士地接過,跟那女生溫和地說:“謝謝你的欣賞,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生,不過我們不太適合,可以當朋友。”

            女生被拒絕自然是失望的,但他居然沒避諱,直接順路跟她同行,算是把她送回宿舍樓下。

            華羽嫌四人宿舍太亂,住外頭自己的房子。

            剩下的事都是她聽舍友文戈說的。

            文戈說那女生回宿舍后一直在洗漱間感慨平倬好溫柔呀,被他拒絕了居然也生出一種幸福感,而且他還送她回來。

            華羽是真的不明白。

            為什么她追了他這么久,連句話都沒?

            哪怕說句當朋友,也算。

            她有點兒受不了,借口吹風醒酒去隔壁堵平倬,覺得今天她無論如何也得問明白。

            她腳步踉蹌地走出去,一眼就看見平倬。

            他在ktv門口的樹下抽煙。

            應該是在隔壁飯店門口的樹下抽煙。

            這些都不重要。

            她向他走了過去。

            平倬穿著平整的白襯衫,緩緩吐了口煙圈。

            這人抽煙的姿勢都是紳士優雅的,賞心悅目,讓她想拍張照。

            他看見她似乎是有些意外,撩了下眼皮:“你喝了多少?”

            華羽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平倬扶住她。

            華羽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平倬,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生?是南夏那樣的嗎?我把我自己變成那樣兒,行嗎?”

            平倬笑了聲:“還挺賣力。”

            華羽沒聽清:“什么?”

            平倬拂開她的手,淡聲:“你舍友呢?一會兒你怎么回去?”

            華羽像沒聽見他的問題,一個勁兒纏著他問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像是給她纏得煩了,平倬隨口說了句:“我啊——喜歡陪我睡的女生。”

            他眸子里漫出點兒不達眼底的笑意,戲謔的,漫不經心的。

            華羽懷疑是自己喝醉看錯。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又或者只是單純地醉了,她回:“好啊,我陪你睡。”

            平倬像是沒料到她這回答,愣了片刻。

            但他很快恢復如常,眼里全是淡漠:“你喝醉了。”

            聲音仿佛也毫無情緒。

            華羽纏上他胳膊:“我沒醉,我是說真的。”

            她身上帶著撩人的香氣,混著淡淡的酒味兒。

            昏黃的路燈底下,照得她一雙媚眼如絲,紅唇性感得要命。

            平倬眼神暗了暗:“等你酒醒了再說。”

            文戈從ktv里出來,喊她進去。

            華羽腦袋都是混沌的,也不想進去,只是抱著平倬胳膊。

            文戈一怔。

            平倬溫聲:“你們還不走?不早了,宿舍門還半小時就關了。”

            文戈說:“打算走了,但是得結賬……”

            她看了眼華羽,醉成這樣可怎么結賬,但她錢又不夠。

            平倬讓她把華羽扶好,溫聲:“你照顧她一下,我來結。”

            結了賬平倬也沒等那堆亂七八糟的人,問文戈:“她是不是住外面?你知道她具體地址嗎?”

            文戈說知道,今晚說好陪她睡。

            平倬點頭,叫了出租車,要親自把她們送回去。

            文戈:“不用了,時間來不及,你一會兒怎么回宿舍啊?我們倆可以的。”

            平倬:“沒事兒,我去顧深租的房子住。太晚了,你們兩個女生我不放心。”

            文戈偷偷看平倬一眼。

            他眉眼柔和,紳士優雅,難怪華羽會喜歡他。

            出租車到了,平倬打開后座車門,把華羽塞進去。

            華羽卻拽著他胳膊不松手。

            她醉得神志不清,平倬沒法跟她計較,只好也跟著她坐進后座。

            車剛開沒多久,華羽就昏沉地靠在平倬肩上,把頭埋進他懷里,像是睡著了。

            她大波浪卷發蓬松,掃得平倬脖子起了一陣癢意。

            他動了動胳膊想調整個舒服點兒的姿勢,卻被她死死抱住。

            她像是怕他跑了。

            平倬只好由她抱著,把頭往后仰了仰。

            終于到了樓下,華羽仍舊抱著平倬的胳膊不肯松手。

            平倬面無表情,情緒冷淡。

            文戈給他臉色這表情嚇了一跳,怕華羽惹他不高興,立刻去扶她:“來,咱們回家了。”sm.Ъiqiku.Πet

            平倬聽見她說話,神色稍緩:“我送她上去吧。”

            他被迫跟著她們上了樓。

            他幾乎是把她扔在了沙發上,然后溫聲跟文戈說:“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太晚了,文戈也不方便留他坐,只是抬眼時忽然看見他白色襯衫右肩上的紅唇印。

            還不止一個。

            她視線落在那兩個紅唇印上,覺得有些尷尬,試圖出聲提醒。

            在她出聲前,平倬也仿佛意識到什么,視線往下掃了眼。

            “……”

            這下也不用提醒了。

            文戈:“要不然你在這兒的洗手間洗一下衣服吧?”

            平倬:“為什么要我洗?”

            文戈:“?”

            平倬掃了眼在沙發上癱成泥的罪魁禍首:“等她醒了,通知她給我洗。”

            通知……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話說的自帶一股氣勢。

            文戈:“好的。”

            隔天,華羽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已經十一點了。

            腦子仍舊是混沌的,但她隱約記得,她昨晚好像遇見平倬了,但后來發生了什么,以及她怎么回家的,她都完全不記得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

            今天是周六,文戈已經在廚房熬好了粥,看她出來盛了碗讓她喝。

            華羽含笑說:“我們文文怎么這么賢惠,我要是個男人鐵定娶你。”

            文戈切了聲,“少說這種沒用的話。”

            華羽喝了兩口粥,問:“昨天我是不是遇見平倬了?”

            文戈點頭。

            華羽:“有發生什么事么?”

            她完全記不得了。

            文戈:“有。”

            華羽有些緊張,她不會在生日會當眾表白了吧。

            華羽:“什么?”

            文戈:“你把口紅印他襯衫上了。”

            華羽:“?”

            文戈:“還印了倆。”

            文戈:“他說等你醒了,讓我通知你給他洗襯衫。”

            華羽:“……”

            華羽:“怎么印的?”

            總不會是——強吻上去的吧?

            她對自己能不能做出這件事心存疑慮,因為有次做夢,她就夢見了自己把平倬按在墻上強吻。

            那時她才意識到,原來她對平倬的心思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文戈把經過跟她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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