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封洪生前勸說其他衛帥參戰的舉動來看,躲在暗中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明顯慌了。
    生怕會在西北十二衛產生連鎖反應,讓一眾主和派變成主戰派。
    而毒殺封洪,無疑是在向那些有想法的衛帥敲響警鐘。<b>><b>r>
    利用一個服侍了他五年的妾室毒殺,也能看出對方擅長布局,而且極為老辣。
    按照眼前的線索,很難查出什么……
    王淵、呂勝和杜苞聞訊后,相繼趕來了。
    杜苞的反應很大。
    他難以置信道:“堂堂武威軍參將,怎會這么輕易被毒殺?這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
    王淵冷聲道:“這就是那幕后之人的厲害之處,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所有人,咱們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想讓誰死,誰就會死!”
    “狂妄!”
    呂勝暴怒道:“西北二十衛豈能讓這種狗東西胡亂攪合?你們不都說線索斷了嗎?那就由我來查!我非得把這狗東西給揪出來大卸八塊不可!”
    封任攥著拳頭道:“應該是有人不想看到侯爺徹底掌控西北,想讓主和派和主戰派繼續相互制衡。”
    王淵趁機道:“這樣對誰有好處?韃子?莫不是有人在與韃子勾結?可對方真有這本事,早讓兩方大戰,再引韃子入主西北了……”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是頭大如斗。
    對方藏得太深了,當前確實不好揣摩他的真正意圖。
    想來讓兩派制衡只是他的手段。
    他應該在醞釀什么大陰謀。
    趙安首先想到的嫌疑人是王淵。
    他不會聽王淵說什么,而是結合最近王淵的變化來做一些推斷。
    這個鐵公雞對打北方的韃子和拓延部都是前所未有的積極。
    說起來,這一戰中,他的兵馬傷亡是最大的。
    可除了分戰利品的時候哭慘外,他沒再提過。
    以他那小家子氣,不太正常。
    可以此斷定他就是毒殺封洪的幕后黑手,又有點牽強。
    難道是塔克石氏?
    他們有這種布局的能力,也有讓主戰派和主和派相互制衡,相互損耗的動機。
    不過,封洪出事了,庭州衛會歸誰管,這還用問嗎?
    杜苞也想到這一點了,看向趙安道:“是不是有人見你如日中天,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敗壞你的名聲?”
    趙安聳了聳肩道:“我有那么蠢嗎?剛打了大勝仗就迫不及待對他下手?”
    封任趕緊道:“我爹根本沒有懷疑侯爺,不然也不會讓我帶著庭州衛所有人投靠!”
    杜苞道:“庭州衛現在有多少兵馬?”
    封任沉聲道:“除去和韃子大戰時死去的兄弟,現在還有七千左右。”
    “既然這是你爹的遺愿,那你便照辦吧。對于庭州衛而,這也是最好的選擇,陛下和總兵也都會贊同。不過你……”
    念在昨晚和封洪一起喝酒的份上,杜苞忍不住叮囑道:“一定要好好打熬自身,唯侯爺馬首是瞻。這樣一來,你將來的成就必會在你爹之上,這估計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你爹醒悟得還是晚了些,你不要重蹈覆轍!”
    他也是擔心這家伙口是心非,所作所為只是情勢所逼。
    封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道:“杜參將說的是,我今后會安心在侯爺身邊做事,絕不讓我爹失望。”
    “倒是個可造之材。”
    呂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將你爹好好安葬,這個仇,算我一份!待他日揪出幕后黑手,我必捅他一刀。”
    “多謝呂千戶!”
    封任一再拜謝后,前去忙了。
    趙安讓趙大餅和賈問心接手庭州衛后,當即給永安長公主寫了一封信,詢問他對此事的看法。
    朝堂雖離西北很遠,卻也可以很近。
    他不希望自己在這件事上出現任何盲點。
    毫不夸張地說,能否破開迷障,找出操控這一切的人關乎趙家軍的生死,也關乎整個西北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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