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轍和蔡-->>奉也沒什么好說的。
    既然投靠于他了,那自然唯命是從。
    趙安看向這會兒變得唯唯諾諾的蔡奉道:“蔡衛帥,還請你回平州衛一趟。”
    蔡奉不解道:“我還想隨侯爺一起去鐵門堡看看呢,聽說那里很繁華,你咋突然又讓我回去了?”
    趙安指了指鐘玉道:“她大姐,也就是賈問心被我派去伏擊開州衛的兵馬了。”
    蔡奉撓了撓頭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不對!!!”
    曹轍恍然大悟道:“我記得這位姑娘來報時曾說她大姐率兵拿下了平州衛,侯爺如今又說人被派去開州衛了,這明顯自相矛盾啊,除非……”
    “除非什么?”
    蔡奉頭都要裂了:“還是舞刀弄槍簡單,你們這說話像是猜謎呢,我打小就討厭猜謎!”
    曹轍哭笑不得道:“你咋還沒想明白?你的平州衛并沒有被拿下!侯爺的兵馬甚至都沒有踏入平州衛……”
    “啊???”
    虎腦衛帥更懵了。
    他都已經投降了。
    現在卻告訴他自家的衛所沒丟。
    這不是開玩笑嗎?
    關鍵還一點兒都不好笑!
    姓曹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侯爺說的確定是這個意思?
    “兵不厭詐。”
    趙安坦誠道:“我并沒有拿下平州衛,只不過讓人隔絕你們和平州衛之間的消息往來罷了。”
    其實就是詐了柳杭。
    先前他對西北十二衛摸底時,專門調查過此人。
    蔡奉是個武癡,不善治理,柳杭名為軍師,實際上是平州衛真正的衛帥。
    平州衛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打理。
    而曹轍曾有意投靠,平州衛的實力又更強。
    只要平州衛投降了,曹轍必然會跟著投降。
    這么一看,想要拿下這兩衛,柳杭是關鍵。
    趙安也就圍繞此人制定了聲東擊西,連蒙帶詐的策略。
    先和他假談拖延時間,后又讓鐘玉虛報軍情,最終以技高一籌的姿態讓他破防。
    不出他所料,柳杭崩潰了。
    殺了柳杭這個主心骨,他又以盛兵快打快收,讓蔡奉意識到兩軍的戰力懸殊有多大,他也就降了。
    之前鐘玉搜集情報時,就和他說過平州衛里機關很多。
    他若知道這事還派人去攻城,還得在短時間內拿下整個平州衛,那不是枉送將士們的性命嗎?
    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干的。
    “你!”
    蔡奉終于反應過來了,含著眼淚大笑道:“你堂堂冠軍侯,怎能騙人!可我要是有你這腦袋一半靈光,也不至于柳杭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這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
    雖然這事忒扎心,但曹轍也是心服口服道:“難怪侯爺面對強大的韃子,能夠屢戰屢勝,這用兵用計皆是鬼神莫測啊,我們早點投靠,早點安心!”
    趙安沉聲道:“為了西北的安寧,事急從權,大開殺戒終非我所愿。你們知道是誰指使那妾室毒殺了封參將嗎?”
    兩人一起搖頭。
    “克勒四衛和高城侯石忠是不是早就狼狽為奸了?”
    “沒錯!”
    曹轍和盤托出:“我前些日子和柳杭一起去庫州衛,見過石忠。他和我們開懷暢飲之余,提及你若欺人太甚,愿與我們聯手,其他的并未多談。”
    “但據我所知,這些年幾乎是石忠在養著克勒四衛。眼下你拿下了那么多衛所,石忠必會帶著克勒四衛造反。塔克石氏在塔克盆地經略了那么久,只怕不好對付,而侯爺可能還需要速戰速決……”
    這事還是很棘手的。
    塔克盆地太大了。
    石忠和克勒四衛聯手后,兵力也不少。
    侯爺恐怕要親率大軍討逆,難免會爆發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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