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大敵當前,我就一句話!我希望此戰過后,不管是韃子的什么王,還是他們的可汗,都再也生不出攻打鐵門堡和趙家屯的念頭!”
趙安拔出佩劍,往前一指。
弓弩手萬箭齊發。
韃子步兵以盾牌遮擋,繼續往前推。
神臂弓和弩炮立即頂上。
他們被射得千瘡百孔,卻還是有眾多步兵不管不顧地往前沖。
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趙安面沉如水,沖著刁莽和蔡奉道:“黑虎軍,出戰!”
“是!”
兩人一個揮舞雙戟,一個掄著巨斧,帶著一萬精銳迎了上去。
他們倆已然有了默契。
近戰之下簡直無敵。
而且打法也很粗暴,就是帶著兵馬往前突。
不怯懦,不遲疑,不回頭。
能打多遠就打多遠。
能攻多少就攻多少。
原本悍不畏死的韃子步兵愣是被他們給沖得七零八落,就這還在咬牙切齒。
可能他們被下了死命令,臨陣退縮殺無赦!
眼見傷亡驟增,還都是拓延部的勇士,托托帖木兒沉不住氣了,扭頭看向耶律光。
腦門賊大的耶律光搖頭道:“難怪趙安能夠直搗拓延部,你的這些兵馬都變成中原人口中的‘繡花枕頭’了!”
“你!”
托托帖木兒咬了咬牙,當即讓騎兵沖鋒。
趙安果斷率領一路騎兵對戰。
很快,刁莽和蔡奉也換乘戰馬,和他并肩作戰。
三人齊頭并進,連殺帶砍,連突帶沖,愣是殺穿了來犯騎兵,然后又安然無恙地返回。
這無疑讓托托帖木兒臉上更無光了。
他怒火沖天道:“全軍出擊!”
剎那間,拓延部的兵馬,不管是步兵,還是騎兵全都一起上。
他們迎著弩箭,無視陷馬坑,死命往前沖。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
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他們慌忙環顧四望。
只見人群中被炸出了許多大坑。
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被炸死了。
而這應該就是趙安攻打三陽關時所使用的神兵利器了。
他們都很膽寒,卻還是沒有退。
這玩意再厲害,能把那么多人都給炸死?
他們既能拿命填馬坑,也能豁命斗殺器。
拓延部已經被趙家軍羞辱過一次了,絕不可再被羞辱第二次!
然而,托托帖木兒看著是真心疼啊!
他再次對耶律光道:“想必將軍也看到了,趙安那神兵利器威力極大,還請將軍速速出兵!”
“不過爾爾!”
耶律光不屑道:“我還當它能轟天裂地呢,現在看來威力也沒那么大!你且看好了,我如何屠了趙家屯,滅了趙家軍!”
他帶著一支拐子馬以風馳電擎之勢加入大戰。
刁莽見狀,連忙對趙安道:“他就是耶律光,二等勇士。上次你殺了花古思,這次若是再斬此獠,那么冒衍王麾下三大將便只剩下一個了!”
趙安道:“你不是憋壞了嗎?此人留給你?”
“去去去!”
刁莽果斷拒絕:“大戰花古思讓我養了那么久的傷,我可不想再養了!他肯定是你的!”
“先不管他,繼續沖殺!”
雙方騎兵和步兵在狹小的空間內大混戰。
誰也不肯退,誰也不愿讓,皆是瞪著眼,咬著牙,一點一點地硬啃。
打了一個時辰,還是原地不動。
趙安早已砍成了血人。
胯下戰馬都被染成了汗血寶馬……
他青筋暴起,雙眼猩紅,就是一尊所向睥睨的殺神。
韃子無不想殺了他。
可一旦和他對上了,都是肝膽俱裂。
有的甚至都不會揮刀了。
刁莽和蔡奉和他差不多。
不過,他們的雙手都砍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