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都要被滅國了,還想著去滅他國?
蕭昌真想劈開趙安的頭顱,看看他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他再一次甩袖離去,神經依然高度緊繃。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此番趙家軍和河西軍演武之事,已是人盡皆知。
想必渾國也知道。
他們如果大舉進攻河谷走廊,河西軍不可能獨善其身。
可河西軍對他而還有大用。
他真不想讓其沾上這等破事。
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間七八天過去了。
前線的情況也是不斷傳來。
馬元超和楊無咎率領五萬大軍從興州衛、平州衛攻打渾國,吸引了眾多渾國兵馬。
先后打了兩仗,渾國皆敗北,隨后雖在不停增兵,但根本沒有要出戰的意思。
另外一路渾國兵馬在甘州衛被趙安率軍反撲后,退后三十里等待援軍。
結果馳援的兵馬都增加兩批了,也是沒動靜。
形勢其實已經逐漸變得明朗了。
渾國這是虛張聲勢,準備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原因可能有很多。
不過蕭昌已經懶得去想了。
因為趙安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
什么演武……
不過是想拉著河西軍一起制造勠力同心,震懾渾國的假象的罷了。
最終兩萬匹戰馬趙安獨吞,他還徹底得罪了渾國。
難怪連張魁都不愿和他正面交鋒。
這廝太會算計了!
“報!”
一個斥候慌里慌張地跑來道:“殿下,趙安直接帶著大軍和戰馬撤離了!”
“無恥至極!”
蕭昌眼皮直跳道:“他他他……他一點兒兵馬都沒有留下?”
斥候搖了搖頭。
“不殺此賊,本王誓不為人!快隨本王追啊!”
齊王帶著一隊人馬追上趙安時,趙安正帶著大軍一起唱《玉盤》呢。
威武又雄壯。
他重重地咳嗽了數聲,臉色鐵青道:“涼國公,渾國兵馬尚未退去,你怎能就此離去?”
趙安無奈聳肩:“殿下和一眾將軍好像并不待見我們,甘州衛又是殿下所掌,我也不好多待。不告而別,也是情非得已,擔心再次和殿下不歡而散。”
“這次咱們雖然未能一起打渾國,但將來還有機會不是?所以還是要留些情義和顏面的。”
還有個屁的情義和顏面啊!
蕭昌五臟翻涌,心口巨疼道:“你占盡好處卻一走了之,萬一渾國兵馬見狀來攻,本王是不是要將河谷走廊拱手相送?”
那你就送!
威脅誰呢!
趙安抽了下鼻子道:“只要殿下讓人說一聲,我一定會殺回來!今年天氣轉暖太快了,我和將士們都急著回去種田呢,總不能因為和他們對陣而誤了農時吧?”
蕭昌雙眼噴火道:“本王難道就不用屯田了?”
“殿下也可率軍離去,說不定渾國還以為咱們在大擺空城計,更不敢來犯了呢。”
“!!!”
“殿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對了,即便我趙家軍此番遭受了再大的委屈,還是要感謝殿下盛情相邀,并且設宴款待。”
“……”
眼睜睜地看著他瀟灑離去,蕭昌慌忙伏在馬背上,唯恐自己在氣血逆流之下,會一頭栽下馬。
眾將咬牙切齒道:“殿下,他欺人太甚,難道咱們真要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