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墨今掩嘴輕笑:“許是本宮福大命大吧?否則哪還有這個本事坐在這里跟大人說話呢。”
墨夷炘看了眼墨今,冷冷淡淡的掛著疏離的笑容:“娘娘說笑了,若非娘娘玉體違和,下官怕是也沒這個機會為娘娘請脈。”
墨夷炘說完起身,躬身行了個禮繼續道:“下官會為娘娘開一些暖身補體的藥方,希望能對娘娘的體寒癥有所幫助。”
墨今冷哼一聲:“希望?怎么大人面對不同的病人,態度也會如此不同嗎?”
墨夷炘有些不耐,冷冷的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墨今問道:“娘娘何出此?”
墨今毫不退讓的逼視對方,不答反問:“大人人前人后也有這么多嘴臉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墨今也起身走到地上,墨夷炘這才注意到墨今裸露著雙足。
事前墨今側靠的姿勢,雙足被裙擺蓋住,現下她赤足走下腳榻緩緩走近自己。
墨今似乎毫不介意赤足不雅,踏著柔軟的長毛地毯,雙足舒服很多。δ.Ъiqiku.nēt
“依照大人對我姊妹二人的請脈態度來看,敢問宥淑妃是否也遭此禮遇呢?”墨今拉過過長的裙擺,以免絆倒自己:“想來,這芒秋宮的賞賜怕是很動人心吧?”
墨今說完就走向一旁的小幾,掀開上面的布簾,赫然是滿盤的瑪瑙石春。墨今瞥了眼墨夷炘面不改色的正經樣兒,垂下了眼眸問道:“這些……不知大人是否看的重呢?”
墨夷炘鄙夷的冷哼:“不因窮變節,不因財易志。這點淺顯的道理下官還是明白的。”
“噗。”墨今突然笑了出來,惹來墨夷炘不解的目光。墨今不懷好意的斜視著墨夷炘:“這話大人用錯了地方吧?本宮既不是讓大人變節,亦不是讓大人易志。只不過是希望大人好好調養貴妃姐姐的身子罷了。這點小忙以大人的能力來說實屬易事。況且……”
墨今走進墨夷炘,左右看了看好似怕人聽到的頑皮樣兒:“大人又有何節,又有何志可變呢?”
墨夷炘胸前內仿佛一道悶氣涌出,努力要平息下去卻不得法。墨夷炘死死的盯著墨今冷冷的眼神,若非是礙于身份,墨夷炘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幾次三番挑釁自己的女人。
墨今倒不怕墨夷炘的逼視,依照她想此人必是氣到不行了。可是這又如何,就算墨夷炘不想治這個病,她也要逼到他治。既然皇上下旨墨夷炘幫著自己調養體寒癥,那么他們就有的是機會周旋。只要她隨便說一句墨夷炘“治病不利”,墨夷炘就會有點麻煩。
雖然墨夷炘不至于被問罪,畢竟他主要的工作還是醫治宥淑妃的。但是若是他因為明雪宮而落個治病不利的罪名怕是也夠惡心了吧?
墨夷炘突然詭異的笑了,微瞇著眼睛:“真是海水難量,人心難測啊。充媛娘娘人前謙卑有禮,人后卻是字字惡毒逼人、蛇蝎心腸。”
“呵呵,本宮私下究竟如何,在人前又如何,不勞大人關心。只要大人繼續為貴妃姐姐診治,本宮的拿著根毒針也自然不會傷害到大人。”
就在兩人對峙的當頭,芒月又來請示:“主子,春華宮的樊總管奉賢妃娘娘之命特來送禮。”
墨今收起笑容,淡淡的吩咐:“請吧。”
“是。”
墨夷炘看著轉身往軟榻走去的墨今,行禮道:“既然娘娘有客,下官告辭。”
“等等。”墨今回身俯視墨夷炘:“樊總管不過是前來送禮的,墨夷大人又何必著急要走呢,怕見人啊?”
墨夷炘強忍著悶氣就要抬頭,卻不想墨今不慎踩到了裙角往自己栽了過來。
“啊!”
“小心!”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而此時踏入外殿的樊師闕萬萬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