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說什么?那封信被偷了?”“什么時候的事?我們怎么都不知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寫滿了詫異和惶恐。誰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會發生在一向寧靜祥和的顧家。“真的!我發誓!大小姐留下的信真的被偷了,要不然婆婆也不至于會氣急攻心。”余冬玉舉起手大聲保證道,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一般。她急切地跑到之前婆婆存放書信的地方,打開盒子亮給在場的眾人看。空空如也的盒子頓時展現在眾人面前,大貴和二貴更是深信不疑。信放在那個盒子里的事情,他們兄弟二人都是知道的。若不是余冬玉得到娘親的信任,看見她曾打開過盒子,斷然不會如此確定。二貴“嚯”的一下站起來,像是總算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他就納悶了!娘親明明已經接受了希月嫂嫂,同意讓她做自己的長媳。又怎么會對第二個媳婦如此的抵觸?她能接受一個臥春樓里出來的媳婦,沒理由接受不了巧兒才是啊!更何況,在此之前,她分明對巧兒是十分滿意的。現在看來,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原故。“你敢肯定?信是定氏那個婆娘偷的?”二貴睚眥欲裂,沖到余冬玉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雙目猩紅地大聲質問道。“我”余冬玉還是頭一回,見到自家相公露出這樣可怕駭人的一面,頓時心頭一緊。“我雖說沒有親眼所見,可是”“你想啊!整個宅子里,還有誰會在意那封信?又有誰會把它偷走?”她的腦子變得前所未有的靈活起來,結結巴巴地分析著。“除了定氏那個婆娘,生怕婆婆把信拿出來,斷了她們母女的好事。”“再沒有其他人,會受到這封信的影響了吧!”她冷靜果斷地說出心底的猜測,一番解釋更是說進了眾人的心坎里。“大哥!你就說怎么辦吧!我都聽你的。”二貴的眼底帶著血絲,雙手緊握成拳,一副要沖去主屋那邊,找到定氏算賬的架勢。“別急!你先別沖動。”“吳大夫您老人家跟我們說說,我娘她到底是為什么?”“怎么就突然之間,出了這樣的意外呢?”大貴的心底還有幾分不確定。追問著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吳大夫。吳大夫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向余冬玉和屋里的眾人。“你娘這一次病情來得又兇又急,依老夫看,乃是犯了心疾之癥。”“應該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心情多次的大起大落所致。”。3。,他猶豫了一瞬,看向大貴兄弟倆。“倒不能完全說,她是因為信被偷了的事,才會如此。”“或許還有其他多件事情加在一起,這才”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十分清楚,他們兄弟倆恐怕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你娘已經去了,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該想著趕緊給她把后事操辦起來才是。”“另外你們家大小姐現在何處啊?”吳大夫想到幾次前來顧家,都沒能見到顧娘子,不由得心生疑惑。“再怎么說,你們娘親也算是顧家的總管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顧娘子那邊應該要知會一聲。”“也好讓她有所安排和打算才好啊!”平靜無波的顧家,因為定氏的加入,像是在寧靜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石塊,泛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水花。“大小姐如今在長北鎮,想必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趕回來。”二貴微微皺著眉,想到大小姐新得的那些產業,要把那些全部理順,再順利交接到手中,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情。只是娘親突然不在了,這么大的事情,總要讓大小姐知道,讓她明白定氏和小小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不如你們差遣個人往長北鎮送個信,告知顧娘子一聲。”“至于她怎么決定,打算如何安排,總要讓她這個做主子的自己拿主意才是啊。”吳大夫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顯然有些六神無主的兄弟倆,緩緩地開口建議。“這個是自然,只是如今我們兄弟二人連一點章程都沒有,家中更是還貼著喜字,還請吳大夫能留下來幫我們。”大貴滿臉愁苦的說著,便領著二貴一起朝吳大夫跪了下來。他們兄弟倆長這么大,一直都是遵循著娘親的意思行事,從來沒有獨立辦過這么大的事情。眼下突然之間,要獨當一面操辦娘親的后事,一切事情都毫無頭緒,兩人只覺得內心惶惶,恨不能要抓瞎,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哎喲!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是做什么呀?”“都是鄉里鄉親的,跪我做什么呢!我留下幫你們就是了。”吳大夫趕忙上前幾步,兩手分別將兄弟二人扶起來。“只是你們雖說是顧家的下人,可你娘的喪事卻不好在顧宅里大辦起來。”他說著微微頓了頓,神色帶著絲凝重。“依我看,還是將喪事挪回你們家舊宅子里辦更為妥當,你們的意思呢?”自古以來,就沒有下人能在主家大辦白事的道理。如今大貴和二貴也算是略有家資,且都已經成家立業,到了能夠當家做主的年紀。即便顧娘子是個不計較這些的,也不能因此壞了規矩。“說起來,顧家村西頭那個舊宅子,倒是也可以用來置辦喪事。”吳大夫輕輕地撫著他的小胡子,若有所思地繼續建議。“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得了這個主。”大貴幾乎沒有猶豫,當即便直接做出決定。“就聽吳大夫的建議,咱們回村東頭的舊宅子給娘親置辦喪事。”“一來方便村子里的人過來吊唁,二來吳大夫過來幫忙也更方便些。”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