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匹紅鬃馬是金飛雙的坐騎,雖然體型小了一些,但穩妥起見,他并不放心讓沈南葵騎乘。
“好,我試試。”
蔡嶺將馬牽出來后,扶著她坐了上去,沈南葵騎著大黑馬在院中緩緩走了一圈,笑說:“沒問題,蔡先生的坐騎果然平穩。”
見狀,蔡嶺也翻身上馬,兩人出了院子,策馬直奔永州城而去。
……
金飛雙和衣躺在床上,正抱著一個枕頭垂淚,口中還念念有詞。
“金飛雙啊金飛雙,你是不是傻,阿嶺是你想得到的男人,你為何要把他推給別人?”
“要不,還是去把他搶回來吧?”
她猛地坐起來,臉上帶著騰騰殺氣,呆坐片刻,忽又頹倒回床上。
“不行,阿嶺本就討厭我了,要是再這般惹他生氣,他定永遠不肯理我了。”
她無力地捶了兩下枕頭,心中又生出一計。
“金飛雙,你果然是個傻子,想想你最擅長什么,易容術啊,不若改換成沈南葵的容貌,哄得阿嶺跟我將生米煮成熟飯,到那時,他自然不得不認……”
金飛雙嘿嘿笑著,盡管覺得這是個絕妙的計劃,卻沒有付諸行動。
她嘆了口氣。
自己的易容術雖然能夠以假亂真,但她的聲音卻無法做到與本人完全相似,自己一旦開口,必定露餡,而她若是不說話,蔡嶺也一定會起疑,幾乎都不用想,都能看破她的偽裝。
還是行不通啊。
況且……
她這般費盡心思地把沈南葵擄來,還不是為了成全他,她只是想讓他高興一點,他一高興,興許就能原諒自己之前做過的錯事了呢?
金飛雙破涕為笑,幻想著蔡嶺得償心愿之后,主動與她握手和。
正出著神,她忽然聽見院中傳來幾聲馬兒的嘶鳴。
這大半夜,誰去馬廄做什么?
眼下這座別院中,除過她之外,就只有蔡嶺和沈南葵二人。
金飛雙面色一變,連忙跳下床,往外奔去。
來到馬廄,只見里面空空如也,自己的紅鬃馬和蔡嶺的坐騎都已經了無蹤影,進院子一看,先前她鎖住蔡嶺的那間房門鎖鏈已斷,門也敞開著,顯然里面也是沒人了。
金飛雙一邊生氣,一邊又想不通。
“他怎么不領情啊?”
“他心心念念的人,我都給他搶來了,他又把人送走干什么?”
“就算要走,好歹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吧?”
金飛雙氣悶不已,可她的馬被騎走了,她也無法追著兩人而去,便只能對著院中的樹木撒氣,她拔出武器咔咔幾下,院中的綠植便被她砍得七零八落。
……
別院距永州城不遠,但騎馬過去,也需小半個時辰。
蔡嶺和沈南葵趕到城門外時,果見原本應該緊閉不開的城門,此刻正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有佩刀衙役從中進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