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嶺淡淡搖頭,“無礙。”
顧逸川道:“蔡先生勸服友人,護送內子回來,在下感激不盡,你一路辛苦,我已叫人備好客房供蔡先生休息。”
“州尊好意,蔡某恭敬不如從命。”
他站起身,略一頷首,便隨著下人去了客房。
眾人也都離開。
顧逸川和沈南葵回到房間,沈南葵今日被金飛雙帶走后到現在,便一直水米未進,餓得險些要站不住,她軟倒在榻上,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時辰,叫來荷華說:“快叫廚娘做點吃的來,不拘什么都行。”
見她這般,荷華滿臉心疼,端來一盤桂花糕。
“已經叫人在做了,夫人先吃口點心墊墊。”
沈南葵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揮手說:“再去催催。”
荷華走后,屋里便只剩他們夫妻二人,沈南葵看顧逸川一直盯著自己,笑了笑說:“逸川,今日讓你擔心了,你為了找我忙了一天,只怕也沒吃過什么東西,咱們一起吃點吧。”
她把桂花糕遞過去,顧逸川接過,卻沒有吃。
他眸中凝著一抹沉思,“南葵,你現在這副模樣,可不像是只被捉弄了一番,那個金飛雙,她還對你做了什么?”
沈南葵嘆了口氣,“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
她推了推顧逸川的胳膊,“咱們邊吃邊說。”
兩人一邊吃著點心,沈南葵一邊把金飛雙的真正目的說了。
顧逸川聽完,面上罩起一層寒意,“她怎能這般算計你?此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沈南葵道:“不算了,還能如何?”
她先前沒有提及,一是不想把蔡嶺牽連進來,傷了兩人的名聲,二是,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輕輕揭過。
顧逸川眸色陰沉,“她敢加害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沈南葵嘆了口氣,“其實仔細說來,我除了挨了一天的餓,倒也沒損傷什么。”
顧逸川卻不答應,“可我不能姑息有人這樣算計你,若不給她些教訓,日后再犯,又該如何?”
沈南葵搖了搖頭,“逸川,你知道我不是隱忍不發的性子,如果當真吃了虧,我定會想盡法子討回來,但今日的事,卻有些不一樣。”
她緩緩說:“今日之事,起因是蔡先生,說到底就是誤會一場,我相信金飛雙是一時沖動,才會對我下手,而且我能察覺到,她對我并無惡意。”
“其實要說生氣,我也氣過,也想過事后定要狠狠報復回去,最好是能把她抓回牢里,關上個三年五年,看她日后行事還敢不敢這般無法無天。”
“但問題是,我們抓得到她嗎?”
易容術之所以如此受人追捧,便是因為它能改換容貌,金飛雙善于此道,想要抓她談何容易?
所以沈南葵一早就說了,她是一個能夠游走在律法條例之外的人。
沈南葵苦笑了一下,“別忘了,她可是‘千面人’,不但能扮作蔡嶺,還能扮作任何人,我們如何能將她從茫茫人海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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