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笑道:“紅豆這姑娘憨純可愛,有她陪在身邊,倒也不失為有趣。”
“是嗎?我還覺得荷華妥帖細心,不如我們換一換?”
“姑娘!”
“夫人!”
沈南葵還未答話,隔壁桌兩人就雙雙叫出了聲。
她失笑,“你瞧,你離不開紅豆,正如我也離不開荷華。”
張瓊思撇嘴,“我才說要換了她,哪里就離不開了?”
“那是我說錯了,是她們二人離不開我們,這樣總行?”
“姐姐就知道哄我!”
張瓊思笑了笑,忽又想起另一件事,“南葵姐,女子書院的夫子,如今是否只有你我二人?”
“沒錯,怎么了?”
“就我們兩個肯定不夠,其余夫子,你是準備從世家中篩選對嗎?”
“有什么不妥?”沈南葵問。
張瓊思道:“倒也沒有不妥,世家女子因身份不同,大多從小就開始受教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自是比旁人更通曉一些,不過,我從小在永州長大,永州這些世家女眷根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們之中,確有博學多識之人,但好些都只是花架子,不是我看不起人,若是請了這些人來,只怕擔不起夫子這份重任。”
沈南葵笑道:“放心,也不是誰說來就能來的,滄縣的來安書院,由所有夫子共同擬定了一份對女夫子的考核標準,書面考核涉及經史子集,詩詞歌賦等,雖不如男子舉業那般嚴格,但這般考核之法,也能篩出良莠。”
“書面考核過了,還有當面考核,不但行舉止皆要過關,性情也不得偏私,如此,才能擔得起書院夫子之責。”
張瓊思愣了愣,“原來你早有準備,若是這樣,那倒不怕了。”
沈南葵道:“不久前,我已去信滄縣,讓好友胡夫子把這份考核章程傳給我,昨日剛剛收到。”
張瓊思忽然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小聲問:“那……我也需要考核嗎?”
“為公平起見,你我自然都要以身作則。”
張瓊思頓時沒了吃茶點的心情,“姐姐做夫子久矣,自是不怕的,可我萬一沒有通過,豈不是叫人看了笑話?”
沈南葵微微一笑,“有我在,怎會讓你不通過?”
“姐姐的意思是……”
“明日你便將考核章程抄錄一份,帶回家留心準備,離書院開業還早,你又豈會不過呢?”
張瓊思驚喜不已,“南葵姐,你對我真好。”
沈南葵笑了笑,“你可是我招攬來的大將,我愿為你做擔保。”
張瓊思又變得信心滿滿起來,“姐姐放心,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忽然間,她一拍腦門,有些懊惱地說:“哎呀,怎么扯到考核上面去了,我剛才不是要說這個。”
“那你究竟想說什么?”沈南葵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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