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高慧下意識地追了幾步。
蘇郁白沒有回頭,軍區門口打掃得很干凈,不用擔心會滑倒什么的。
見高慧腳步有些踉蹌,剛才陪著她的幾個軍嫂見狀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慧姐,你別激動。”
“高慧,你這是干啥啊,不要命了。”
蘇郁白聽到后面的聲音,神色如常,腳步加快了幾分。
倒不是他不想人前顯圣。
也不是因為上輩子收獲的榮譽夠多,看不上這些。
不想讓家人知道這些事情是其一。
還有就是他記得很清楚,再過幾年就該起風了。
現在出的風頭越大,將來遇到的風險越大。
如果只是高慧一個人,蘇郁白倒不介意聊一聊,打聽一下其他幾個孩子的情況。
他可以接受少部分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不想暴露在聚光燈下。
低調一些,對他和家人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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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眾人的目光,蘇郁白不再保留,快速離開駐地范圍。
這些玉米棒子,是他決定捐贈后開始在空間種植的。
之前打聽過,駐地士兵差不多1500人左右。
4萬斤糧食,不說能吃得多飽,但也足夠他們度過這個冬天了。
他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極致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回去的路上,蘇郁白再次將吃飽喝足的毛驢放出來。
只不過這次他不著急,給毛驢套上車,坐在上面揮舞著鞭子,不緊不慢地踏上了歸途。
驢車上鋪著厚厚的草垛,蘇郁白取出一件蓑衣,斜靠在車上。
落雪,寒風,荒野中慢慢趕路驢車。
孤寂,但蘇郁白莫名地很享受這種感覺。
從重生之后,他幾乎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不是在忙碌,就是在準備忙碌的路上。
現在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心念一動,一杯剛泡好的虎鞭酒,出現蘇郁白手中,搭配上一盤放了蒜汁,熱騰騰的豬頭肉,直接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可惜蘇郁白兩世為人,除了一手尚算可以的書法,文化程度并不高。
不然的話,高地也得拽上兩句。
就這樣,蘇郁白自酌自飲,時間過得還算快。
不過這種獨自享受的時光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才喝了不到一斤虎鞭酒,剛有那么一點點醉意。
一道清脆的槍響,在荒野中響起。
蘇郁白瞬間坐直身子,眼中的醉意瞬間消散。
毛驢也停了下來。
“嗯啊——”打了個噴嚏,發出一道怪叫。
很快,又是一道槍聲響起。
蘇郁白挑了挑眉,“獵槍?”
一邊眺望槍聲響起的方向。
從槍聲判斷,應該是自己正前方,距離400米左右。
而前方是一片起伏跌宕的小山。
只不過視線被風雪影響得厲害,哪怕是他,也看不清前面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幾道急促的槍聲響起。
蘇郁白臉色微微一變,從車上跳下來。
是56半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道驚慌失措的身影沖破風雪。
進入眼簾。
蘇郁白挑了挑眉,有些愕然,竟然是人?
他還以為是誰在打獵。
離得近了,蘇郁白突然皺了皺眉頭。
左臂有傷,光頭。
怎么這么熟悉呢?
下一秒,腦海中響起一道驚雷。
“不會這么巧吧?”看著距離自己已經不足百米的身影,蘇郁白有些驚愕。
前兩天才從李富貴那里聽過那個襲擊士兵的匪徒大致情況,今天就讓他遇到了?
這方向,他是打算出境?
就在這時,對方顯然也發現了蘇郁白。
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眼中就閃過一絲狂喜。
拎著手里的獵槍朝著蘇郁白沖了過來。
蘇郁白裝作沒看見,揮舞了一下鞭子,趕著驢車慢慢朝前走去。
雙方距離不足50米的時候,光頭男一手勉強抬起獵槍-->>,朝天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