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槍口指著蘇郁白咆哮道:“站那別動。”
蘇郁白很配合地停下驢車:“大哥別開槍,我不動,我保證不動。”
光頭聽到蘇郁白的聲音,非但沒有放下警惕,反而更加緊張地攥緊了獵槍。
蘇郁白注意到光頭男的表情,也反應過來。
應該是自己的聲音太年輕了?
而且,對方還受傷了。
“咳——咳咳——”
蘇郁白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大哥,千萬別,咳咳——開槍,我,我,咳咳——是去縣城看病的,你要什么都我給你..”
聽到蘇郁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光頭男眼中的警惕果然減輕了許多。
原來是個病秧子。
槍口放低了一些,不過也沒有太放松,大步朝著蘇郁白走過來。
“張平,站住!”
突然,一道爆喝聲在不遠處響起。
光頭男面色一變,直接變成了狂奔,一邊咆哮道:
“小子,給我過來,快點,要不然我打死你。”
蘇郁白瞥了眼出聲的人,挑了挑眉。
一道道綠色的身影沖破風雪。
果然,追光頭男的人是士兵。
就是離得有點遠,不知道金大年是不是也在其中。
自己運氣還真是好啊?
光頭男見蘇郁白一動不動,神色暴怒:
“勞資跟你說話呢,你特么耳朵聾了,快點,要不然勞資現在就打死你。”
那些當兵的簡直就是狗皮膏藥,而他距離蘇郁白還有四十多米。
現在蘇郁白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剛才出聲的人也注意到了驢車前面的蘇郁白,臉色一變,轉頭吼道:“有平民,別開槍。”
光頭男聽到背后的喊聲,眼睛更亮了。
只要能挾持人質,那些大頭兵絕對會投鼠忌器。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趁機干掉幾個,以報自己心頭之恨..
光頭男臉上擠出來一個猙獰的笑容,就在他幻想著等下那群大頭兵難看又憋屈的臉色時。
就看到前面那個被‘嚇傻’的小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握著一張弓。
沒錯,就是弓。
而且已經拉滿弦。
光頭男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蘇郁白就已經松開弓弦。
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光頭男只覺得右手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啊——”
光頭男慘叫一聲,右手手腕直接被弓箭洞穿。
手中的獵槍再也抓不穩,脫手而出。
然而還沒等慘叫完。
就看到蘇郁白手中的弓箭再次彎弓搭箭。
速度快到超出想象。
似乎壓根就不需要瞄準似的。
接連三道破空聲響起。
光頭男的四肢各自被一根沒有尾羽的箭矢洞穿。
“啊——”
光頭男撲通一下栽倒在地,身上的箭矢和地面接觸,讓他痛得差點沒背過氣。
蘇郁白撇了撇嘴,這家伙撞到他,算是撞到鋼板了。
能在戰士的搜捕中,逃到這里,按說也不是個智障。
找人做人質是個挺好的辦法。
但怎么就不考慮考慮,就現在這個世道,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野。
還敢趕著驢車大搖大擺的,一點依仗都沒有?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已經慌不擇路了,全憑最后一口氣撐著。
就算沒有他,光頭男也跑不了。
這樣想著,蘇郁白將手里的弓箭舉起來,沖著不遠處的戰士喊道:
“是他先動手的,我是被迫自衛!”
這一聲,也算是將目瞪口呆的戰士喊回了神。
剛才開口喊停的人,帶著人大步走了過來。
并沒有讓人用槍口對著蘇郁白。
按理說,他不該如此托大,畢竟剛才他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蘇郁白那絲滑到極致的四連射。
哪怕是他們這些上過戰場的人,都忍不住呆愣了一下。
可關鍵是,他認出了蘇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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