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女人后悔到了極致。早知道陳學文有如此手段,她就不應該激怒陳學文啊。甚至,早點死了,也不至于會落到現在這一步。可是,偏偏她仗著不怕死,瘋狂嘲諷陳學文,卻為自已惹來如此禍端。此時,李二勇已經將外套扯了下來,撕下一截布條,開始去綁女人的嘴。陳學文攔住李二勇的手,看著女人,冷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話?”說著,他看了看李二勇手中的布條,冷聲道:“現在,你還有說話的機會。”“可是,這布條綁了嘴之后,你可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到時候,結果自負!”女人看了看李二勇手中的布條,又看著面前的陳學文,眼眶發紅。良久,她眼眶滾出眼淚,身體哆嗦著朝陳學文點了點頭:“我……我說……”陳學文松開手,但卻死死盯著女人。如果她有任何異動,陳學文都會立刻制止她,絕不會讓她這么輕易死掉的。女人也很清楚,在被這么多人盯著的情況下,她壓根死不了。即便咬舌,那只要搶救及時,也能搶救回來,但這樣激怒陳學文,她的家人孩子肯定完蛋。所以,她雖然心里非常不甘,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低聲道:“陳總,我……我先跟你道個歉。”“我……我剛才只是想讓你快點殺了我,所以才一直罵你,我……”陳學文冷漠地擺手:“別說這些廢話。”“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情報!”女人面色慘白,低聲道:“我……我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情報。”“方茹雖然讓我當她的替身,但事實上,她壓根不信任我。”“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我只知道,她早已離開中原六省了。”陳學文冷漠地道:“這點情報,可不足以救你家人的性命!”女子不由驚慌失措,連忙低著頭思索,好一會兒之后才眼睛一亮,急道:“對了,我……我之前來當她替身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一直跟她同吃同住,學她的說話和生活方式。”“那幾天,我……我聽她打了幾個電話。”“她……她好像聯系了叫黃少的人,一直悄悄跟那個黃少商量什么事情。”“同時,還……還聯系了一個姓楊的,也在密謀什么事情。”“不過,她打電話說事情的時候,不讓我在旁邊聽,我只是聽到稱呼,別的……別的還真不知道了。”陳學文聞,頓時皺起眉頭:“黃少?姓楊的?”“就這點內容?”“你這情報,意義并不大啊!”女子更是慌亂:“我……我只聽到這么多,別的我真不知道了啊。”“陳總,我……我只是個替身,方茹真沒讓我知道太多事情。”“陳總,您饒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陳學文冷漠地道:“我說了,我需要有價值的情報。”“如果你提供不了,那就得為自已的行為買單!”“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我需要知道確切的消息!”頓了一下,陳學文冷聲道:“至少,黃少和那個姓楊的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得說清楚一點。”“不然,你這情報,就沒有任何意義!”“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么特別的情報。”女子扶住額頭,閉上眼睛,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睜眼道:“對了,她稱呼那個姓楊的,說什么楊堂主。”陳學文心里咯噔一下,楊堂主,那不就是楊建輝嗎?海外青幫亞洲區域副堂主!方茹跟楊建輝有聯系,這是陳學文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上次楊成俊就是被方茹救走的,而陳學文去追殺楊成俊的時候,方茹也派了侯志業去幫楊建輝對付他,還派人中途攔截他。如果說那時候方茹跟楊建輝合作,只是為了殺陳學文。那么,當陳學文掌管了天成集團之后,方茹跟楊建輝的合作,那可就不一樣了。“還有嗎?”陳學文再次問道。女人道:“還有,她……她跟那個黃少聯系的時候,我偶然聽到,說什么天海那邊的事情。”“我估計,那個黃少,有可能是天海人!”陳學文面色再變,天海的黃少,那身份就很明確了,就是天海的那個黃笑啊!上次黃笑帶著三口組的人追殺陳學文,結果遭遇徐一夫的攔截,三口組全軍覆沒。而黃笑這個人可是極其精明的,看到情勢不對,立馬帶著手下倉惶逃走了。當時陳學文還處于危險之中,所以,也沒敢去追殺黃笑。陳學文之前猜測,黃笑回了天海之后,會被六爺斬殺,畢竟三口組死了那么多人,必須得有人出來背黑鍋。可沒想到,黃笑回去之后,竟然什么事都沒有,六爺竟然沒動他。相反,這黃笑,竟然還跟方茹有了牽扯,這就讓陳學文不得不謹慎起來。方茹聯系的兩個人,都是陳學文的仇敵,這擺明是要針對陳學文的。她現在又逃出了中原六省,說不定便是去尋找這兩人中的某一個庇護。也就是說,之后方茹背后,極有可能會站著楊建輝和天海黃笑,借他們的勢力東山再起,來對付陳學文。這個情況,也讓陳學文眉頭皺的更緊。他早就知道方茹狡詐,但沒想到,方茹給她自已留了這么多后路。在平南大局未定的情況下,她都已經聯系好了退路。看來,短時間內想殺了她,是真的不容易啊!陳學文沉默了一會兒,再次詢問道:“方茹在平城和平陽市,還有什么遺留手下嗎?”女人這次回答的非常干脆,立馬把方茹遺留下來的一些人手交代了。沒辦法,她現在是完全被陳學文拿捏了,壓根不敢有絲毫不服氣。陳學文聽了女人的話,立馬讓手下出手,把方茹遺留下來的這些手下解決了。既然接管了平城和平陽市,那肯定是要把方茹遺留下來的全部勢力都連根拔起!暫時殺不了方茹,那就得徹底拿下平城和平陽市!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