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松狼狽逃竄,眾人再次興奮地吆喝起來,仿若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興奮得不能自抑。
可不知為何,西溪的心竟也跟著狂跳起來。
她能看得出來,草奴根本不是君松的對手,雖不清楚君松的手段,但草奴前兩次摔倒絕非偶然。
此刻,若是他想,草奴只怕已經是具尸體,可偏生他任憑對方追殺自己,只狼狽避讓,卻始終不再出手。
偶爾停下來與對方說上兩句,可草奴只紅著眼眶繼續追殺,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君松的聲音不大,角斗場又過于嘈雜,西溪根本就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么,但總有會唇語的幫忙翻譯。
“這小子,還在勸草奴投降呢,他也不看看現在是誰追殺誰,讓草奴投降,也得先問問咱們的意思!”
終于,君松逃跑不及,纏在脖子上的圍巾被對方一把拽住,慣性驅使下,眼瞅著君松的腦袋距離草奴的巴掌越來越近,可以看得到草奴已將手掌化石,就等著對方撞過來。
可以預料得到,一旦撞實了,必定是個腦漿迸裂的結局。
不少人,已經提前狂歡起來,興奮得彈冠相慶,手舞足蹈。
就連西溪,也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下方的角斗場,身子更是不知何時已然站起,正微微向前傾斜。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草奴轟然倒下,高舉的大掌猛地拍在自個的腦門上,剎那間,腦漿迸裂,死得不能再死。
而直到死的那一刻,他依舊死死地拽著君松的圍巾。
看著草奴慘死的模樣,君松顯然有些愣住了,直到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他才猛地回神,拼命去解圍巾。
可惜,不管他怎么掰也掰不開對方的手,危急關頭一支箭矢射向他,好巧不巧地正好射在圍巾上,只聽得滋啦一聲響,圍巾斷裂,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草奴身死,角斗場很快宣布比賽結束,而獲勝者毫無疑問正是君松。
很快,從兩端的通道內,涌入一群人,手腳麻利地將草奴的尸體抬走。
趁著起身之際,他飛快將那支射來的箭矢藏于衣袖之中。
他不知道這是誰射來的,但若不是這支箭矢,他怕不是要被活活勒死,不管怎么說,這支箭矢救了他的命!
貼身收好之后,他這才緩緩走出擂臺,只是腳步相較于最初,明顯沉重了許多。
一路上,不少陌生的面孔向他表達了恭喜,一個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新雞菜鳥,卻能打敗十戰十勝的草奴,這只能說明他本身就是一位高手!
而高手,在角斗場上,始終都是受人尊敬的。
當然,有人恭喜,自然也會有人擠兌,說他僥幸使然,說他勝之不武,甚至要求他再戰一場,以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