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底,還是沖著他來的。
臉色沉了沉,他拿過江年遞來的匕首,指腹緩緩在匕首上面劃著,語氣很輕,“打個半死,丟出去。”
寸頭磕頭更加用力,想為自己求饒,卻聽到他說:“或者留個全尸?”
寸頭渾身一怔,瞬間不敢再磕頭了,幾人都沉默的被帶了出去。
唐愿就是個旁觀者,只要偶爾露出一絲害怕的情緒就行。
沈晝帶著她就在這里休息,在她的額頭親了親,讓她先睡。
他自己則跟江年商量事情去了。
他這樣的人,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挑戰他的權威。
唐愿躺在床上的時候,傅硯聲發了信息過來。
伉儷情深。
簡單的四個字,滿滿都是破防的醋味兒。
她覺得好笑,沒回復。
因為胳膊上的傷,她在這邊的別墅躺了兩天,然后就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是盛蕓。
“沈晝,你一定要在簽約的最后關頭給我玩這一出?這個項目是我們兩家合作,你現在轉頭去跟政府簽訂條約,是信不過我么?”
沈晝這個項目可以選擇直接跟政府簽約,或者是間接跟盛家合作。
兩者的利益是一樣的,只是前者的款項會拖延幾個工期。
他現在放棄了盛家,臨門一腳選擇了政府,盛蕓過來追問了。
沈晝坐在沙發上,雙手捏著手中的合同,挑著眉,眼底笑意卻很淺,“只要合同沒簽,盛總就沒理由攔著我。”
盛蕓的臉上青白交加,眼眶瞬間紅了,“我這次帶著盛氏那么多高層過來,鬧得這么大,你現在跟別人簽約,你讓他們怎么看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