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這就是。”
“你要的冷漠。”
“可是你剛剛笑了。”
“你是覺得冷漠的人不會笑嗎?”
“倒不是,但是你剛才明明就不是冷笑的笑法,很隨意的笑啊,根本不冷漠!”
“對,因為我是騙你的。”
“陸老師你——”夏以桐轉過臉,笑容凝固在臉上,接下來的話也咽進了喉嚨,因為陸飲冰的表情。
她外表毫不輕松,嘴唇微動,雙眼詭秘地望著她,在凌晨頭頂路燈的襯托下,令人不寒而栗,是個標準的冷笑,她緊接著又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幽幽道:“我是騙你的。”
陸飲冰說:“看你身后,有個穿紅裙子的女人,正趴在你背上,朝你的脖子吹冷氣呢,她的舌頭好長啊,吊出來了。”
四周一片靜謐,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野狗的叫聲,踩著了什么,咕嚕嚕瓶子滾落地的聲音,空曠幽深。
“就像這樣。”陸飲冰吹氣,“呼——呼——呼——”
夏以桐僵住了身子,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炸起。
陸飲冰忽然“啊”的一聲驚叫:“她把舌頭纏在你脖子上了!”倉皇往后退,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臉驚恐,“我不認識你,你別來找我啊!”
夏以桐忍不住將手往脖子探去,摸到一根冰涼的東西,她悚然一驚:“啊啊啊啊啊啊!”然后抓住那個東西用力一掰,干凈利落地抓住胳膊就要過肩摔!
看清了人,中途剎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西捂著自己要被掰折了的食指,蹲著地上,淚流滿面。
她要辭職,再也不給陸飲冰當助理了,以前還只是腱鞘炎,現在還要兼職鬼片演員,不加工資她就辭職!
陸飲冰蹲下身察看小西的傷情,默然片刻,道:“這個月給你加工資。”
于是小西淚眼婆娑地改變了辭職的主意。
夏以桐匆忙去給小西道歉,說自己那兒有藥,回去就給她上點藥包扎一下。小西得愛豆如此厚愛,精神治療下手指立刻就不疼了,頭要成了撥浪鼓:“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把旁邊的陸飲冰看得一愣一愣的,到底誰才是她老板?
本來陸飲冰只打算送夏以桐到房門口,現在小西的手為了保險起見需要上藥,順理成章地進了夏以桐的房門。賓館的房間都一樣,沒什么好看的,陸飲冰在觀察有什么不同的擺設。
最顯眼的就是窗前桌子上放著的玻璃許愿瓶,好像有點眼熟,陸飲冰給小西發了條微信,又叫她看手機。小西看完立刻把微信界面調出來,手機遞給她。
陸飲冰對照著夏以桐的微信頭像看,發現就是桌子上這個。
陸飲冰望著那個小巧精致的透明瓶子,自己也沒發覺聲音帶了若有若無的笑意:“這里面的星星是你疊的?”
夏以桐懷里抱著醫藥箱,循聲看過去,神色頓時緊張起來:“是。”
好在陸飲冰根本沒看她,問道:“現在還在疊?”
“有時候會。”
陸飲冰手指在瓶口的藍絲帶上刮了一下,嘴角揚起來。
很少有這么清新脫俗不做作的小年輕了,如果沒記錯的話,疊星星好像是初中還是小學的潮流?居然能保持到現在。陸飲冰欣賞這種人,無論什么事,哪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夠堅持上十幾年的人,都很了不起。
夏以桐看到她手指的動作,心臟都快跳了出來,生怕她打開了。
小西:“嘶——”
“對不起。”夏以桐低聲道,穩下心神,專注面前的手指,包扎的速度卻顯而易見地加快了。
“可惜我已經忘了怎么疊了。學的時候費了挺大心思,后來沒疊過幾個就荒廢了。”陸飲冰感慨道,注意力始終集中在那個瓶子上。她從十五歲進入首都電影學院,之后全副心思都放在演戲上,很多同齡人的青春記憶,她都沒有。
“我教你啊,很簡單的。”夏以桐立馬笑著應道,她把剩下的繃帶卷好,收進醫藥箱,遞給方茴,抬頭便迎上陸飲冰來不及收回的或許名為驚愕的目光,訥訥改口,“我是說,如果陸老師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您……你。”
“有空再說。”
“哦,好。”
夏以桐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她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冷下來。
陸飲冰則把心里莫名的不悅歸結于夏以桐會疊星星而她不會,居然要請教于她,而不是夏以桐忽然變得生疏的語氣。
作者有話要說:那些年的許愿星,你還記得疊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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