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秦姝,眼神微瞇,對來人沒有絲毫畏懼。
她淡聲問:“小宮主找我什么事?”
薛晨、梵蒼直覺不妙,站起身護在秦姝的身前。
來人不客氣道:“你管是什么事!叫你過去就過去,你想抗命不成?”
秦姝以手掩唇,低聲咳嗽:“咳咳……我身體不適,這段時間怕是無法伺候殿下……”
自從被安排在小宮主身邊服侍后,秦姝三天打魚三天曬網,只見過小宮主幾面,還是隔著距離遙遙一望。
來人盯著秦姝泛紅的眼尾,眼底閃過一抹惡意邪念,語氣輕佻道:“知道你是個病秧子!小宮主也不讓你伺候,找你去問幾句話!”
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婬邪,臉上的不懷好意,就知道梵紫瑤估計是起了什么歪心思。
薛晨低聲下氣地說:“前輩,我妹妹一出娘胎,就患有心疾,時不時就咳血,不如換個人去服侍公主可好?”
梵蒼也語帶哀求:“阿姝她所剩時日不多,還請前輩通融。”
男人不僅不同情,反而獰笑道:“這話你們跟小宮主說去!我只是個傳話的!”
她盯著秦姝的絕世容顏,惡意滿滿道:“就算是今天人死了,尸體我也要帶過去!”
薛晨、梵蒼二人眼底閃過戾氣,恨不得把男人殺之后快。
秦姝知道今天這一遭,是躲不過去了。
她緩緩起身,準備去看看什么情況。
“喲!這么熱鬧,都不睡覺的嗎?”
刑堂的女管事,華鳳嬌笑吟吟的聲音傳來。
梵蒼抬眸,看到身穿一襲單薄紗衣,一身露骨的曖昧痕跡,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華鳳嬌,就知道這個女人昨晚沒閑著。
他低眉垂眼,語帶哽咽:“華管事,我妹妹身體不舒服,連走路都困難,小宮主讓她過去服侍,我怕她挺不住,還請華管事救她!”
“……”華鳳嬌的唇角抽搐。
走路都困難?
昨晚秦姝離開的時候,瞧著那又美又颯的身姿,沒有絲毫孱弱之態。
華鳳嬌故作冷淡道:“小宮主的命令不可違背,你要是真擔心你妹妹,我親自把人送過去。”
薛晨跟梵蒼隱晦地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思量。
他們回頭去看面無表情,把自己憋得臉色蒼白虛弱的秦姝。
“咳咳……”秦姝低咳兩聲,回以安撫目光,對華鳳嬌道謝:“如此,就多謝華管事了。”
前來通知的男人,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那就跟我走吧,去晚了,小宮主發脾氣,有你們受的!”
駐扎地,最大的帳內。
一名身穿肚兜的女人,像擼狗一樣,撫摸跪在地上服侍她的男人。
她氣音不穩地說:“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絕色美人,讓你們這么惦記。”
身后給梵紫瑤揉肩的男人,接話茬:“殿下,倒不是我們惦記,只是那人真的看起來讓人很想欺負。”
躺在梵紫瑤腿上的男人,開口道:“您見了就知道了,也是您喜歡的類型,等您玩夠了,我們也好嘗嘗什么滋味。”
梵紫瑤掃視著周圍的男人們,寵溺一笑:“你們乖,只要人沒死,給你們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此話一出,服侍她的男人,更加用心賣力了。
很快,帳內傳來讓人臉紅心跳,讓人恨不得堵住耳朵的聲音。
秦姝跟華鳳嬌到的時候,小宮主的聲音之大,整個駐扎地的人都能聽到。
帶她們來的男人,走進帳內通報。
華鳳嬌的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壓低聲對秦姝說:“一會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你忍一忍就好,我能帶你脫身。”
秦姝眼神異樣地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暗道:皮肉之苦?怕是要抱歉了,她忍不了一點!
帳內的聲音很快變了音。
梵紫瑤的聲音變得婉轉綿長,一看就是過了那股勁。
通報的人走出來,趾高氣揚地說:“你們進去吧。”
帳內。
梵紫瑤衣不蔽體地躺在男人的懷里,沒有穿白襪的一只腳踩在,跪在床尾男人的肩上,瞇著眼睛享受著被人伺候。
秦姝剛走進帳內,梵紫瑤微微睜大雙眼。
好一個嬌弱嫵媚的病美人!
梵紫瑤盯著秦姝慘白的出色容顏,紅唇勾起一抹玩味弧度。
“果真是個美人,就是這小身板,看起來不經折騰。”
秦姝眼觀鼻鼻觀心,氣音虛弱:“見過殿下。”
梵紫瑤把床尾的男人踹開,赤腳踩在地上,滿心滿眼都是秦姝。
她盯著秦姝的目光,就像是看所有物,看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秦姝低著頭沒有看到,華鳳嬌卻瞧得一清二楚。
——梵紫瑤眼底滿滿的暴虐,骨子里的變態屬性,被輕而易舉勾出來了。
一只手捏著秦姝的下巴,把她那張蒼白卻動人的臉用力抬起。
秦姝對上梵紫瑤不懷好意,涌動著興奮血腥,還有一絲殘虐光芒的眼睛。
“好美的女子,我最喜歡美人,我屋里的這些男奴,也都很喜歡美人。”
梵紫瑤湊近秦姝的頸側,鼻尖貼著秦姝的秀發,著迷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