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了,他在夏時錦耳邊低聲道:“這輩子,我們一起做場好夢。”
盡管蕭時宴在她的枕頭下,嘗試放剪子,放匕首,可夏時錦仍是三天兩頭地被噩夢驚醒。
她心里愈發地不安,總感覺有什么壞事要發生。
......
是日,朗日晴空。
正是秦家女眷起程回雁北,趕著一家團聚過除夕的日子。
見秦野騎著馬在前面帶路護行,秦婳便主動上了王姬蘇雅的馬車。
王姬未懷孕的事,已經成了明面上的事。
秦婳見王姬郁郁寡歡的模樣,便假惺惺地勸慰了一句。
就著茶爐上的炭火,秦婳煮了壺暖身茶給王姬。
“外頭天寒地凍的,喝點茶,免得染了風寒。”
王姬頹喪地搖了搖頭,坐在那里發呆。
秦婳將茶盞放回案桌上,狀似心疼地嘆了口氣。
“真是個可憐兒見的,我家阿野太混賬。”
語間,秦婳覷了眼王姬,那雙狐媚眼里裝的都是算計。
“王姬,你既嫁入了我們秦家,那以后便是秦家人,也是我秦婳的弟媳。”
“我這個當姐姐的,自是盼著你跟阿野的日子能過好,生兒育女,恩愛白頭。”
“所以,無論有什么事兒,記住了,阿姐都是向著王姬的。”
王姬勉強扯唇,淺淺地笑了一下:“多謝阿姐。”
秦婳抬手,甚是熟稔地替王姬梳理碎發,“我這個當阿姐的,今日就同王姬說幾句心里話。”
“這男人啊,哪有不喜新厭舊的。”
“別看阿野現在冷情專一,待日子久了,沒了那股少年意氣和憨純,再惦念的人也都會慢慢淡忘的。”
“王姬只要真心以待,總會守得云開見月明。”
王姬似被秦婳的話說到了心頭上,握著秦婳的手,淚眼汪汪道:“真的嗎?阿野真的會有一天在意我嗎?”
狐媚眼輕輕眨了下,秦婳嬌美一笑。
“那自是當然。”
“但......”
秦婳頓了頓,勾起了王姬的好奇心:“但什么?阿姐有話,盡管說。”
“但,夏時錦是個不安分的人。”
秦婳湊到王姬耳邊,輕聲道:“賤人偷腥這種事兒,能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我們家阿野風流俊美,雄姿英發,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夏時錦那個賤人,保不齊還對我家阿野余情未了,念念不忘呢。”
“她若是時不時勾搭我家阿野幾次,阿野何年何月能忘得了她?”
“想要我們阿野的心啊,首先得把他心里的人除掉才是。”
“不然,他整日惦念著那人,何時能給王姬騰出空來?”
秦婳與王姬佯作親昵,說著體己話。
“更何況,這夏時錦怎么說是我阿弟的第一個女人,以后在雁北,有王爺的關系在,時不時總要碰上面的,王姬瞧著就不膈應嗎?”
王姬蘇雅若有所思地默了半晌。
想起了當初夏時錦大婚那日,夏時錦同她說的那些耀武揚威的話。
看向秦婳的眼,王姬問:“那以阿姐的意思是?”
“我若是王姬.......”
秦婳彎唇,纖纖素手掩著王姬的耳側,低聲道:“當然是除之而后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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