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讓你要給人家當皇后呢,那也不能白嫖啊,總得付出點什么吧。”
兩人小聲蛐蛐了半天,浴室的隔門被推開。
蕭澤帶著一身水氣,穿著一條玄色長褲,赤著濕漉漉的胸膛走來。
九思公公則帶著兩名宮婢緊跟侍奉。
從九思公公手里接過長袍,帥氣一甩,蕭澤將其簡單披在肩頭,又從宮婢手里接過帕子,輕輕將臉上的水珠拭去。
跨著步子朝床榻走去,蕭澤意味極深說道:“朕已命人將池水換過了,皇后快去吧。”
硬著頭皮起身,夏時錦慢騰騰地朝浴室挪著步子。
她屏退長留和阿紫等人,不情愿地推開浴室的門又關上。
她想自己一個人慢慢慢慢慢慢......地洗,最好能洗到蕭澤犯困先睡。
水汽氤氳的浴室本該是溫熱濕燜的,卻有徐徐涼意。
順著風來的方向瞧去,一扇軒窗大敞。
秋夜的風吹入,卷得浴室內的紗帳鼓動飛舞,如云霧飄逸。
夏時錦朝那處走去,欲要關上軒窗,卻在經過屏風時,一把大手突然伸出,攬著她的腰身直接摟了過去。
身子被帶著轉了半圈,后背重重靠在冰涼的墻壁上。
來不及反應和驚叫,霸道且侵略性極強的親吻便在第一時間封住了她的唇,完全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呼吸交錯,唇舌碾磨廝纏,夏時錦情難自已地慢慢閉上了眼。
無須看清對方的臉,她便已猜出他是誰。
一墻之隔,寢殿那邊,蕭澤在同九思公公語,宮婢和太監們的腳步聲也陸續退出殿外,然后窸窸窣窣地從浴室的門窗前走過。
而浴室內,燭火明滅搖曳,一個熾烈又纏綿的吻藏在屏風圍起的幽暗角落里,大膽得肆無忌憚。
夏時錦的心臟砰砰跳得越來越快,既有情欲和悸動使然,又有在生死邊緣橫跳的刺激。
秦野的吻變得又深又重,似乎將多日積攢的幽怨、思念都發泄在此刻。
一只手覆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面頰和側頸,另一只手則搭在她的腰間,極富技巧地揉捏。
濃烈的攻勢下,呼吸開始紊亂急促,夏時錦感覺身體漸漸發軟,在缺氧的窒息中逐漸意亂情迷。
擔心會有人突然闖進,夏時錦憑著最后一絲清明和理智,試圖推開索求無度的秦野。
然而他人高馬大,她的那點力氣如同在搔癢,絲毫不起作用。
見她掙扎得厲害了,秦野收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他臉埋在蕭澤剛剛在御花園時貼過的頸窩處,替換成他的氣息。
“還想我嗎?”
秦野低聲喃喃,嗓音被欲色染上一層沙澀的質感。
夏時錦嗡聲回他:“想,你呢?”
“很想,哪兒哪兒都想。”
夏時錦戲謔道:“不要命了,跑到這里招惹我?”
“哪還有命?”
秦野將夏時錦抱得很緊很緊,啞聲又道:“先是被你氣個半死,今日又被酸得半死。二公子這條命再硬,也要被娘娘禍害沒了。”
夏時錦也舍不得地用力抱著秦野,靠在他懷里,肆意吸著他的氣息。
“快走吧,免得被發現。”
“阿錦......”
“嗯。”
秦野的親吻流連在夏時錦的面頰和唇上,他握著她的一只手,咬字隱忍道:“三公子也想你了,不打個招呼嗎?”
這時,浴室與寢殿的隔門突然被人叩響。
輕輕三下,叩得人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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