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只是招呼一聲。
三下過后,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夏時錦推開秦野,緊忙脫掉一件外衫當掩飾,并從屏風后探出頭去,朝隔門那邊瞧了一眼。
只見是在養心殿侍奉蕭澤的宮婢端著茶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皇上命奴婢送杯安神茶來,順便問問皇后娘娘可需要侍奉?”
適時,那宮婢瞧見那大開的軒窗,驚詫道:“這窗戶怎么還開了?”
“天氣入秋了,夜里風大,娘娘可勿要著涼啊。”
那宮婢說著便放下托盤,要走過來去關那扇窗。
怕那宮婢經過此處會發現秦野,夏時錦一邊脫著衣裙,一邊不緊不慢地出聲制止。
“就開著吧,這室里又悶又熱,本宮有些頭暈,便開了透會兒氣。”
她只穿著一件肚兜和長褲,姿態大方從容地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而雙頰被吻出的紅溫也剛好圓了她的謊。
“退下吧,本宮沐浴時,不喜有旁人在,有什么需要的,本宮自會喚阿紫來。”
那宮婢微微欠身行禮,道了聲“是”,便乖順退下。
待那隔門再次關閉,夏時錦轉身回到屏風之后。
屏風擋出的暗影中,一襲墨色的秦野長發高束,長腿舒展直伸,頂著上身懶洋洋地倚靠著墻壁。
他偏頭定定地看著她,緩緩眨了下眼,眸色深晦難辨,臉上欲色濃重。
對視須臾,秦野朝她伸出手,無聲邀請她再次回到那隱蔽且旖旎滿溢的角落里。
夏時錦并未回應。
修長好看的手在半空懸了許久,秦野神色逐漸幽怨。
他眼巴巴地看著夏時錦,像一只無家可歸的野狗,乞求摸頭,乞求憐愛。
終是拗不過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夏時錦只能軟下心來。
伸手握住秦野的手,緩步走到他的身前。
炙熱且長有薄繭的掌心搭在她的腰間,沒有任何衣料的阻隔,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游移,最后將她背后肚兜的那個系帶勾開。
秦野目光如炬,落在夏時錦的身上,每移一寸,都讓她感到那寸肌膚開始發燙。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低聲勸道:“快走吧。”
“三公子都這樣了,怎么走?”
夏時錦視線下移,又蹙眉回移。
“別鬧了。”
秦野弓背,頭搭在夏時錦的肩頭,賴著不走。
他啞聲求道:“幫幫忙。”
難怪都說秦家二公子放蕩不羈,膽大得什么混賬要求都敢提。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旁邊的屋子里坐著什么人。
夏時錦無奈,只好動手給三公子幫了下忙。
......
軒窗終于關上,粘人的麻煩走了,紗帳也不飄飛了。
夏時錦甩了甩發酸的手臂,又活動了下手腕,便下到熱湯里舒舒服服地泡了好半晌。
直到蕭澤等得不耐煩,讓阿紫來叩門。
換上睡覺的寢衣,夏時錦又磨磨蹭蹭地回到寢殿梳頭、擦發。
偏偏蕭澤精神得跟個貓頭鷹似的,一雙狹長鋒銳的眸眼始終盯著她。
熬不過,夏時錦只好屏退阿紫,又慢慢騰騰地熄那花枝燈。
一盞。
兩盞。
三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