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輕啟,蕭時宴笑容邪魅。
“如果本王救你,讓你有什么誤會......”
他的手一再收緊,掐得秦婳幾乎要斷氣,“那本王收回那救命之恩便是。”
秦婳艱難地拍打蕭時宴的手,目光祈求他能饒她一名。
脖間的束縛驟然扯去,秦婳撐身站起,捂著脖子咳嗽喘息。
蕭時宴拍了拍她的肩,戲謔道:“本王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秦大小姐見諒。”
“今日是臣女失了分寸,還請王爺勿怪。”
秦婳拿起食盒,轉身要走。
蕭時宴卻又叫住了她。
“湯圓留下。”
秦婳愣了愣,回身乖乖將湯圓放回。
待她人走后,蕭時宴拎著那碗湯圓給夏時錦送去了。
突離這邊無人會做湯圓,他想夏時錦有孕在身,說不定會想念中原這些吃食。
如他所料,夏時錦瞧見那碗湯圓時,眼睛都亮了。
她邊吃邊問:“突離這邊很難買到糯米粉,這湯圓哪來的?”
蕭時宴寵溺地摸著夏時錦的頭,笑道:“秦婳做的,想是他們秦家從雁北帶來的糯米粉。”
夏時錦想了想,問:“她做給王爺的?”
蕭時宴答得實在。
“對,做來勾引本王的,恨不得把胸都包在湯圓里喂本王。”
白白軟軟糯糯的湯圓登時就被夏時錦吐了出來。
她將那碗湯圓“嘭”地放到案桌上,惡心道:“說得跟我在吃她胸似的。”
蕭時宴忍俊不禁,笑問:“還想吃什么,這邊沒有的,本王讓秦家帶來的廚娘給你做。”
夏時錦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睡人家寶貝公子,還吃人家的,這缺德事兒她著實干不出來。
可一旁的阿紫倒是嘴欠得很。
“我家王妃想喝酸梅湯。”
......
另一邊,秦婳氣呼呼地回到秦家女眷的住處。
少夫人羅氏好信兒道:“如何,王爺對你可有意?”
秦婳置氣地扔帕子、扔枕頭,專撿不會碎的往地上扔。
無須她回答,羅氏看她這架勢,也知曉了答案。
氣撒夠了,秦婳坐下來冷靜了片刻。
上京的皇宮她是回不去了,地位尊崇的貴妃也做不回了,就算是再嫁,普普通通的人家她也不想去。
秦家想要重新支楞起來,唯有跟隨蕭時宴打江山這條路。
若是成了,蕭時宴便是新主,若是敗了,也是這一方之主。
能成為他的側妃,未來才有可能再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甚至是皇后。
一雙媚眼里滿滿的都是勝負欲。
秦婳自自語道:“我就不信了。”
羅氏憂心忡忡地勸她。
“這仗也不知得打多久,未來什么形勢誰知道,你又何必心急?”
秦婳慢聲:“自是不能心急,早晚會有天賜良機讓我乘虛而入。”
羅氏知曉秦婳心高氣傲,想成為人中龍鳳,便也未再多勸。
她嘆了口氣,又惦念起鎮守雁北的秦朝。
“比起榮華富貴,我倒只盼著咱們一家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聚在一起過太平日子。”
一說到此話,秦婳便咬牙道:“還不是夏時錦那個賤人害的,好好的太平日子就這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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