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宴每日都與夏時錦同食同住,根本沒有單獨休息的寢殿。
秦婳想去自薦枕席,都尋不著單獨相處的機會。
于是,她便在自己房中設宴,以感謝救命之恩為由,派人去邀請蕭時宴。
人沒請來不說,蕭時宴甚至連句客套話都沒說。
秦婳將原因歸結于派去傳信的女婢不夠美,所以,她決定親自出面。
是日。
秦婳故意穿了條齊胸襦裙,外面披了件斗篷。
她拎著食盒,專門掐著蕭時宴練兵結束的時辰,尋到了他處理政務之處。
正巧蕭時宴練兵回來,秦婳迎上前去。
“秦婳見過王爺。”
婉轉嬌柔的一聲,任何男人聽了骨頭都要酥了。
蕭時宴卻面色如常地斜睨了秦婳一眼,片字未,從她身邊經過,徑直進了屋內。
被無視的秦婳木然眨了眨眼,拎著食盒,跟了進去。
蕭時宴將手中的長纓槍放到兵器架上后,這才回頭看她。
“何事?”
他語氣平淡,毫無情緒起伏,倒有了幾分出家人不問紅塵的超然之意。
拎著食盒上前,秦婳故作溫婉嫻柔。
就連唇角勾起的清淺弧度,她都拿捏得極有分寸。
“多虧王爺相救,助秦婳從冷宮脫身,得以與家人團聚。”
“秦婳一直想尋機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無奈王爺事務繁忙,不敢前來打擾。”
秦婳將手里的食盒端到書案之上,俯身打開食盒時,故意彎身去端那碗湯圓,露出斗篷下那若隱若現的一道深溝。
“今日臣女親自下廚,做了碗桂花湯圓,特意拿來給王爺嘗嘗。”
“另外我和母親想設宴酬謝王爺一次,不知王爺......哪晚方便呢?”
蕭時宴也不是瞎子,自是瞧見了秦婳胸前的半抹春光。
他坐在書案前,冷冷掀起眼皮,與秦婳對視。
而秦婳則沖著他挑眉弄眼,眼神曖昧不清。
蕭時宴陰冷地哼笑了一聲,問:“眼睛凍抽筋了?”
“......”
秦婳立馬僵了臉。
“這里不比上京,春寒料峭,回去多穿點。”
蕭時宴挑了下眉頭,語調慢悠悠的,意味深長。
“至于謝恩,大可不必。”
“本王救你,圖的只是......秦家兒郎。”
以美貌而驕傲的秦婳,從未被除皇上以外的男人下過臉,此時,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但她仍不放棄。
直起身子,繞過書案來到蕭時宴的身前,然后果敢而大方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雙臂攀上蕭時宴的脖頸上,秦婳百媚千嬌道:“王爺就算跟我們秦家圖點別的,那也是應該的。”
纖纖細手在蕭時宴的肩膀上摩挲撫摸,隨即扶上他的臉。
她低聲勾引道:“王妃有孕在身,行房之事想來多有不便。”
手指順著蕭時宴的喉結,一路向下滑去,一點點探入蕭時宴的衣襟里。
“王爺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可不要苦了自己啊。”
一雙妖嬈的狐媚眼秋水瀲滟,秦婳故作憐惜同情之態。
“王爺于我有恩,若是王爺想,婳兒愿意為王爺寬衣解帶,排憂解愁。”
話落,她又湊到蕭時宴的耳邊,十分騷氣又引人遐想地輕“嗯”了一聲。
正當她以為蕭時宴會上鉤時,大手突然死死鉗住她的細頸,將她粗暴地按在案桌上。
蕭時宴起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臉上和眼底都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他就像個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一般,又像是在看一個不起眼的物件,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平靜如水,陰鷙冷寒得讓人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