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疼,也比不上那愛而不得的酸澀之痛。
是時,一個女婢瞧見秦婳的眼神示意,心領神會,抬手指向王姬蘇雅。
“奴家坦白,都是她!是朔月王姬指使我們干的。”
另一名女婢聞,也跟著指認王姬蘇雅。
“沒錯。王姬想要把小世子送給稽粥單于,用來作為人質,以備日后來威脅王爺,所以才威脅奴家二人來偷世子的,不然,就要把我們送到朔月國去。”
王姬指著兩名婢女,又指向裝作一無所知的秦婳,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你們冤枉……”
“是她,明明是阿姐……”
本就略有些晦澀的漢話,此時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阿姐讓我……”
“偷世子,殺夏王妃,明明是阿姐……”
不等王姬把話說清楚,秦婳就捂著嘴驚詫:“你還要殺夏王妃?”
秦婳裝成受害者的憤恨模樣,難以置信地搖頭,并尖聲斥責王姬。
“難怪王姬非要拉著我來此處散步,敢情是要拉我當墊背。”
“虧我還怪阿野平日里對你不上心,心疼可憐王姬。”
兩名女婢也機敏地接上話茬,當著梁勉的面兒繼續替秦婳擺脫嫌疑。
“這點,奴婢二人也能作證。”
“王姬因嫉妒秦二公子對夏王妃念念不忘,所以才心生歹意。”
“想著借母子連心,先將小世子偷走,再拿世子來騙夏王妃獨自一人出府,伺機下手。”
王姬蘇雅看著面前的三個女人,氣得哭笑不得。
她又怒又委屈,然而他們所卻也句句為真,讓她無去辯駁。
“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外族人。”
王姬怒目看向秦婳,“呸”了一口,罵道:“你們中原人果然都是陰險狡詐之徒。”
王姬愈發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跑到這里來受氣,她堂堂朔月王姬憑什么要任由人欺負。
既然她不好過,那以后大家就都別好過。
尤其是夏時錦。
“都找抽是吧?”
“今天就讓你們嘗嘗羌匈鞭子的厲害。”
王姬蘇雅摘下腰間的鞭子,啪地一聲脆響,就朝秦婳抽去。
卻被梁勉揮劍,在半空中砍斷。
王姬怒不可遏,趁此刻正是梁勉疏于方便之時,她迅速沖上去,一把搶過他提在手中的食盒。
“把小世子還給我!”梁勉怒喝。
王姬卻將蕭斯年抱在懷里,拔下簪子,抵在他的臉蛋上,威脅梁勉。
“別過來,否則我立馬用簪子扎死他。”
帶著羌匈人的那股狠勁兒和快意恩仇,王姬說到做到。
只要梁勉動一步,她就將簪尖往那嬌嫩的肌膚上靠近一寸。
血珠迸出,順著蕭斯年的臉流淌。
什么都不知道的蕭斯年趴在王姬的懷里,不停地大聲啼哭,好不可憐。
縱使是秦婳,在看到這場面后,也是驚呆了一瞬。
可同時,她心里亦是暗爽。
秦婳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連連退到一旁,任由事態繼續發酵。
梁勉再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王姬抱著大聲啼哭的蕭斯年,進入了芳春閣。
待夏時錦和蕭時宴,以及秦家人一同趕來時,王姬蘇雅已站在了閣樓的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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