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皇上。”
在恒王出去時,秦閣老進來了。
而一看到秦閣老,恒王臉色一變,心跳忍不住加速。
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
秦閣老不是去抄付遠明的家了嗎?
為什么現在又出現在這?
抄家有這么快就抄完嗎?
秦閣老停下來時,順便喊住了恒王,“王爺,別急著走啊!”
恒王眼底多了一抹殺意,但很快斂起了眉眼,微低著頭,“秦閣老現在時間不早了,皇上要休息了。
你若是沒重要事情的話,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皇上休息。
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你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和皇上說。”
他必須現在把秦閣老從這里帶走。
自己有一種預感,如果秦閣老還繼續呆在這里,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得起的。
該死的,真的是一招錯,全盤皆輸。
自己錯就錯在不該讓付文杰那蠢貨去。
皇帝點頭贊同,“秦閣老,恒王說的沒有錯。
你若是沒重要的事情就先下去,朕該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說著,皇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練了一天的丹,他現在只想躺下好好休息。
秦閣老笑,他知道恒王急了。
急了,就好了。
他轉身看向皇帝,作揖,“有,天大的急事。”
皇帝按下不耐煩,伸手揉了下額頭,“那你快說,還有秦閣老你可不能再倚老賣老。
你干嘛騙恒王說有人頂著他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
恒王一直在京城,他怎么去其他地方招搖撞騙?你被人騙了。”
秦閣老心寒。
現在的皇帝居然這么好好忽悠。
若是以前,他早就派人去追查了,絕不會放過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他皇位的蛛絲馬跡。
比如去年的徐家。
秦閣老把臉上的苦笑壓回心里,沉著臉,“皇上,臣沒胡說。
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翻閱永州城城主于十五日前的奏折,上面就寫有,恒王出現在永州城讓其為得他大開方便之門,好方便他賺錢。”
皇帝皺了下眉,有這事嗎?
他臉上帶著一抹不悅,“有這事?
那朕為什么沒印象?
那后續呢?
為什么沒人跟朕說?”
說到這,皇帝瞪了一眼恒王,野心不小。
秦閣老依然低著頭,“這事皇上當時讓付遠明去查了,至于付遠明怎么回的皇上,老臣不清楚。”
皇帝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這個事情,但又不想被秦閣老看低,輕咳了下:
“恒王一直在京中,這事肯定是污蔑。
我記起來了,當時付遠明跟朕說了,是假的。”
一旁低著頭的恒王,連忙跪下去磕頭,感激涕零地說道:
“皇上英明,還了臣弟清白。
臣弟一直在京城,根本就分身乏術。
這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弟。”
皇帝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你那么膽小懦弱,朕怎么會不知道?”
說完,不耐煩地看向秦閣老:
“好了,都這么晚了秦閣老你若是為了說這事的話,那可以不用說了,你趕緊出宮吧。
恒王就一個膽小鬼,怕死得很,不敢做這種會掉腦袋的事情。”
老糊涂了,見一個就覺得一個要造反。
現在大業在自己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多好的局面。
秦閣老心寒。
但卻強忍著拂袖離開的沖動,他是三朝元老,在先帝面前發過誓,要為大業鞠躬盡瘁的。
他并沒有出去,而是低著頭,“皇上,老臣還有奏。
皇上,恒王浪子野心、結黨營私、意圖謀朝篡位。”
這話一出,恒王臉色一白。
他再次磕起頭來,直喊自己冤枉,而這一次他磕頭是用力磕的,額頭很快就見了血。
但這會他眼底跟淬毒了一般陰狠,該死的秦閣老為什么要咄咄逼人?
他都不看看眼前這男人他配做皇帝嗎?
大業危機四伏,民不聊生,他卻覺得大業四海升平,可笑。
皇帝皺眉,“秦閣老這話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就恒王這懦弱膽小的樣子,他敢造反?
皇帝是不相信的。
“老臣有他和朝中大臣勾結的人書信為證!”秦閣老抬起了頭,同時從懷里掏出了幾封信:
“這書信就是證據,是恒王和付遠明勾結的證據,請皇上明察。”
說完,讓一旁的太監把書信給呈送上去。
恒王臉色一白,身體抖了起來。
付遠明這個白癡,居然把這些書信給留著。
分開時,自己都提醒他處理掉,為什么不聽自己的,讓這些書信落到秦閣老手中。
該死的。
這兩兄弟就沒一個省心的。
信是真的,所以這事絕不能否認,一旦否認麻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