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很快就有了抉擇。
他幾乎沒任何的猶豫立即哭著磕頭認錯:
“皇兄,臣弟知錯了。”
“嗚嗚,都是臣弟鬼迷心竅,才答應了付遠明的請求。
但臣弟和付遠明絕對沒謀朝篡位的意思,臣弟之所以和付遠明勾結在一起,其實是想搞錢而已。”
……
皇帝絲毫不管跪在地上磕頭哀嚎的付遠明,沉著臉打開信。
這信的內容,的確是恒王寫給付遠明的。
兩人的確勾結在了一起,但卻沒說要謀朝篡位,而是在說怎么謀求好處。
砰!
皇帝鐵青著臉,把信給拍在桌子上,咬牙:
“說,你為什么要和付遠明一起斂財?
你一個病秧子,又沒家室,你為什么要斂這么多的財?”
“對了,皇上。”一旁的秦閣老冷冷地說道:
“老臣抄了付遠明家,但從其家中并沒抄出多少財物,總共不足十萬之金。”
呵,恒王倒是個聰明,想就輕避重。
沒那么容易。
已經撕破臉皮,他不死,麻煩的就是自己,秦閣老微低著頭。
皇帝此時雙眼帶著怒意。
按照這些信來看,他們兩人斂的財物,至少過百萬金。
付遠明家沒抄出多少銀子,那銀子大頭肯定就在恒王這。
他一個閑散王爺,要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除了造反,還能有其他不成?
皇帝眼底多了一抹懷疑。
恒王心一跳,秦閣老的動作還真是快。
不過……
恒王抬起頭來,露出了他那張混合了眼淚和血液的臉:
“皇上,你不知道嗎?
那些銀子都被我用來尋藥材了,而這些藥材我都送給了皇上。”
說完,他委屈地低下頭:
“我……我沒什么能力,就只想通過這種方法為皇兄分憂解難。
嗚嗚,皇兄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罰我吧,不管你罰我什么,我都認。”
說完,頭再次磕了起來。
而秦閣老看到皇帝臉上的動容時,就知道這事的結局了。
但他不死心。
忍不住,“皇上錯就是錯,不管目的是什么!
如果人人都打著這種旗號行不軌的之事,那天下必定大亂。
皇上請三思!”
“對,皇兄,秦閣老說得對,都怪臣弟,是臣弟亂了朝綱,請皇上責罰,臣弟愿意接受任何懲罰,絕不能讓皇兄蒙羞。”恒王哭著認下所有的罪。
恒王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以退為進,不單單是你會做而已。
皇帝一臉不虞地看了一眼秦閣老。
再看一眼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恒王,眼底閃過一抹陰郁。
恒王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
想到自己煉丹房里從來就不缺的各種珍貴藥材,可不能害了他的一片忠心,皇帝咬牙:
“恒王是犯了大錯,但其初衷是好的。
秦閣老說的也沒錯,錯就是錯,所以恒王不可不罰。
來人啊!”
等禁衛軍進來后,皇帝才繼續說道:
“把恒王拖下去,扒了褲子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就這樣?
秦閣老臉色大變,“皇上!
恒王和付遠明犯的罪……”
“付遠明不是伏誅了嗎?”皇帝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怎么,一個付遠明以死謝罪還不夠,你也想讓朕殺了這個唯一的弟弟?”
看到皇帝眼底的厭惡,秦閣老閉上了嘴巴,臉上多了一抹頹敗。
大業真的沒救了。
“嗚嗚,皇兄,我錯了,我認罰,是我對不起皇兄,皇兄不用自責,是我罪有應得。”
被拖下去的恒王嘴里不斷哀嚎著。
但在經過秦閣老時,他雙眼陰冷地掃了一眼秦閣老。
這個仇,他記下了。
他很慶幸,慶幸有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要謀朝篡位這些從來不在信上說,不然他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狗皇帝除了在乎煉丹外,就只剩下他的皇位了。
而秦閣老注意到恒王的眼神時,便知道對方已經記恨上了自己,臉也直接沉了下去。
在外面響起打板子的聲音時,秦閣老直接向皇帝提出了告辭。
出了皇宮后,他直奔家里而去。
然后喊來自己的兒子到書房,關起門來商量事情。
等天亮時,一輛普通的馬車從秦家后門悄然離開,趕往城門口方向。
站在書房里,一夜沒睡的秦閣老,泛紅的雙眼看著天際的旭日,長嘆。
他已經盡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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