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受害者、第四個、第五個,直到六個受害者全都見過了面,趙勛愈發確定心中的想法。
大家只知道趙勛看出了什么,確定了什么。
至于看出什么確定什么,趙勛沒說,一路小跑回到了客棧,并讓陳遠山馬上找人將整座城的地圖找來。
滿腹疑問的陳遠山親自跑了一趟兵備府,祁山則是被趙勛打發到了詩社、等處打聽一些事。
房間之內,只有趙勛與孔文二人,門口站著馬夫。
趙勛趴在書案上,將兇犯作案的時間和大致位置進行對比。
果然如他所料,這家伙就是在挑釁官府,挑釁全城制造恐慌,犯案的地點越來越靠近人多眼雜的北市,也就是一旦被發現,走脫的幾率越來越小,甚至最后一次直接在巡夜武卒眼皮子低下犯案,玩脫了,沒綁到人,最后逃之夭夭了。
孔文坐在床上,哈欠連連。
將時間全部記錄好后,趙勛敲了敲桌面,喃喃道:“你到底是誰?”
片刻后,趙勛回頭:“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
“哦,你問我啊。”
孔文抽了抽鼻子:“我叫孔文。”
“我知道你叫孔文,你懂武藝?”
“略懂。”
“一掌將木門擊穿,你管這叫略懂?”
孔文點了點頭:“粗通。”
“我…”
趙勛轉過身體,正色道:“普通讀書人不會習武,普通人家也不會養狼當寵物,你出身不凡,可卻流落成了臭要…攔路打劫的,這代表你走投無路了,一個不普通的家族之子走投無路了,無非是得罪了更加厲害的人。”
頓了頓,趙勛說道:“我不喜歡麻煩,因為我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我更討厭未知的麻煩,所以請你離開吧,我會讓祁山給你一百貫,你想去哪里去哪里,離我遠一點就好,如果將來你的麻煩找到我,我會毫不隱瞞的告知如何認識你的,又讓你如何離開的,不過我會否認為你治傷并給了你銀票的事,與你撇清關系。”
“哦。”
孔文站起身:“多謝,我去挑幾件衣物,銀票只要十貫的,十張。”
說完后,孔文走向了門口,推門就要離開。
說完后,孔文走向了門口,推門就要離開。
“不是你等會。”趙勛氣的夠嗆:“你說啊!”
“說什么?”
“一般這種情況應該和盤托出了啊,你得說啊,說你是個什么來歷,什么情況,我靠,你還真走啊?”
“我有麻煩,你怕麻煩,你叫我離開,我自然離開,你是一個好人,我不喜歡為好人帶去麻煩。”
趙勛使勁揉著眉心:“服了。”
孔文困惑道:“你不想我走?”
“不是想不想讓你走,而是…”
趙勛頓感心累無比,這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啊,陳遠山是如此,孔文也是如此,七仙女跳皮筋兒,一個更比一個嘚兒。
“你究竟要不要我走?”
“你總得告訴我你是什么人吧。”
“告訴你了,你就不叫我走了?”
“不,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哦。”孔文轉身,又坐回了床榻上:“我叫孔文。”
“說重點!”
“出自孔家。”
“廢話。”
“至圣先師的孔。”
趙勛想罵人了:“你能不能別說廢話了,不是至圣先師那個孔,還能恐龍扛狼那個恐嗎!”
“祖上,至圣先師。”
“我祖上還盤古…不是等會。”趙勛瞳孔猛地一縮:“孔老二…不是不是,孔圣人,是你祖先?!”
“不錯。”
“不錯。”
“孔圣人的那個孔圣人,孔夫子?!”
“是。”
“真的假的?”趙勛張大了嘴巴:“騙我你就死全家!。”
“哦?”孔文滿面遺憾之色:“早知剛剛應騙你的。”
趙勛:“???”
“我是孔家后人,不過是孔氏武門后人,而非文宗。”
“什么意思?”
“曲阜本家,文宗后人,各代衍圣公,我為武門后人,沿承祖上武學。”
“曲阜是文宗,武門…學的是武學?”
趙勛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你是說,孔子會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