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叢冷冷說道:“還不給我滾出去,今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老板如蒙大赦抱頭鼠竄。剛到門口就聽見屋子咕咚一聲接著稀里嘩啦杯盤破碎的聲音響成一片。
回頭看了看,臉上又恢復了得意的表情,重新又走了進來。先拔出小二身上的長劍,慢慢靠了上來,口中卻說道:“大俠,你怎么了,沒事吧?小的來服侍你。”
趙憶叢此刻渾身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軟的像是面條,見他重又回來,知道這次是騙不了他了。店老板也是久走江湖的人如何看不出這次自己已經是真的不行了。只好說:“我沒事,你還不快走。”
老板站直身子,又變的趾高氣揚:“沒事好啊,不過你很快就有事了,刀砍在身上你會沒事嗎?我還真的謝謝你替我殺了店小二,少了一個分錢的。為了謝謝你,就給你一個痛快吧!”說著舉刀就砍了下來。
刀在空中劃出的美麗的弧線,燈火之下竟然是那么的華麗,那么清晰,飛速的接近自己的身體。突然覺得好累,所有的希望與夢想,快樂與痛苦好象都是那么的虛無飄渺。
一切都是那樣的毫無意義,生死之間,所有的榮辱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突然對一切都產生了懷疑,即使自己擁有了一切,還是要面對死亡的那一刻。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掠過,一張張臉逐漸遠去,模糊起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合起了眼睛,心靈一片虛空,什么都不存在了,甚至忘卻了眼前這把刀。只是雙手卻習慣性的向外推出,想要做哪怕片刻的阻攔。無論什么樣的人,在他的身體里,都存在著拒絕死亡的因子吧!隨著雙掌的推出,一股急巨的氣流毫無征兆的在雙掌間形成,瞬間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擊向店老板。
眼前的情景讓他自己也驚呆了,這真的是自己造成的結果嗎?老板帶著凄厲的嚎叫平地飛了起來,穿透墻體,倒著飛了出去,接連撞斷三顆樹后,落在了低矮的灌木叢中。
趙憶叢感覺到體內蘊積的那種長期無法宣泄的力量噴薄而出,想不到在這個時候會發生作用。身體里所有的不適感覺都消失了,就向是一場洪水沖過,滌蕩了長久干枯的河床上所有的雜物。異常的舒泰,仿佛在那次莫名的長嘯時也有這種感覺吧!再次試著發出力量,卻怎么也沒能成功,每次都是力量到達手掌就自動的退了回去,完全不象這次可以遙遙擊出。
看來還是不行啊,趙憶叢放棄了努力,走到了老板的尸體前。只見他整個身體血肉模糊,骨節碎裂,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不知道是自己的攻擊造成的,還是他撞成這樣的呢?
噫,這是什么?老板的后背上并排插著三顆剛釘。這是秋筱雨長期隨身攜帶的東西呀,難道她一直在跟著自己嗎?想甩掉她還真不容易。
清楚的知道她就在附近,趙憶叢大聲喊道:“出來吧,還躲什么躲。”話音剛落,秋筱雨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中還牽著匹馬。見到這些趙憶叢頓時無比郁悶,自己追她的時候騎馬也沒追到,現在人家反過來追自己不過幾天就追上來了。沒好氣兒的問道:“你怎么還是跟來了,既然來了,見到我受人侮辱,怎么不出來救我?”
語氣仍然冰冷,秋筱雨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讓我跟著對你來說是多大的損失而已。連這種小伎倆都看不出來,還非要獨自一人,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趙憶叢道:“可是我沒用你相救依然活得很好,看來你救的多余了。”
“不錯,我沒想到你最后還有這么一手,不過據我看來,你這招好象不大靈光吧,你能保證每次需要的時候都好使嗎?”秋筱雨語帶嘲諷,顯然是看到了他剛才的狼狽樣了。
趙憶從頓時啞然,半晌才道:“看來你是一定要跟著我走了,那有些事情我可要先跟你說清楚。首先替你報仇是件漫長的事情,不能三天兩頭的催我。還有以后要做什么,去哪里你都要聽我的話。有什么事要先和我商量了以后才決定,絕對不允許自己私自做任何事情。如果能答應,那就一起上路,如果不能,那還是各走各的吧!”
秋筱雨毫不遲疑的說:“我答應。”
趙憶叢道:“你怎么答應的這么痛快,也不考慮一下?”
秋筱雨道;沒什么可考慮的,等我想不按你要求做的時候再走也不晚。現在我是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不代表永遠答應。
趙憶叢驚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說:“看不出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了?還有一點我希望你換個好看點的面具,我身邊跟個難看的丫頭,臉上也無光采。越漂亮越好,知道嗎?”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最好是本來面目。這可是他心里長久以來的一大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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