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也終于察覺到了異常,她看了看蕭彥君,又看了看變了神色的何寒露。
[這事兒整得,好像誤會了!]
蕭彥君也看了一眼蘇槿月,見她臉上一閃而過心虛的樣子。
蕭彥君又看向何寒露道:“你別管我如何知道,總之,你父親不看好陸寒敘,你再如何執拗,恐怕這門親事也成不了。”
何寒露還想說什么,眼看著陸寒敘回來了,她又閉了嘴,垂下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攪著帕子。
蘇槿月目光一一掠過這三人。
少女懷春,可惜家族阻礙,所以陸寒敘也可能不是不喜歡這姑娘,而是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門不當戶不對。
蘇槿月看向蕭彥君,眼神有些發愣。
蕭彥君察覺到她視線,卻沒聽到她的心聲。
“公子,這是他們的戲單。”陸寒敘遞上戲曲單子。
本來他可以直接喚伙計將戲單拿來,但是蕭彥君在這兒。
他得把戲單過一遍,確保沒有什么不能唱的。
雖然這是在天子腳下,這么大座茶樓,老板都是有背景的,自然知道什么該唱什么不該唱。
但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蕭彥君接過單子,沒有點,直接遞到蘇槿月面前。
蘇槿月回神,順著單子看到蕭彥君的臉。
蕭彥君道:“看看想聽什么。”
蘇槿月接過單子:“哦!”她翻看了一下。
雖然都沒有聽過,但是從曲目就能夠猜到內容。
蘇槿月道:“就這一曲吧,《簪花記》。”
蘇槿月點完,抬頭,將戲單遞出去:“你們要點嗎?”
陸寒敘接過,又看向蕭彥君:“公子?”目光帶著詢問。
蕭彥君道:“隨便。”
陸寒敘又點了兩出,將戲單還給伙計,又給了現銀。
伙計歡歡喜喜的下樓去叫開曲了。
沒過一會兒,他們點的菜也陸陸續續的端上了桌。
蘇槿月看著滿桌美食,不比皇宮御廚差。
這古代條件有限,調料也不齊全,更考驗廚師的功底,怎么能在調料缺乏的條件下,將食物做的更美味。
絲毫沒有科技和狠活,這才是真正的健康綠色食品。
只不過,飯桌上的氛圍有些不那么讓人有食欲。
何寒露經過蕭彥君的那番話,陷入沉思,陸寒敘也沒管她,只在乎蕭彥君。
而蕭彥君吃兩口,看一眼蘇槿月,仿佛蘇槿月也是這桌上一道美食。
蘇槿月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但強裝不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眼前飯。
哦,也聽,樓下臺子上,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戲。
好不容易吃完,蘇槿月有些暈碳,瞌睡來了。
茶樓的生意也漸漸好了起來。
打眼看去,盡是老少爺們,沒有一個女人。
唯二的女人,都在他們桌。
蘇槿月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這時代雖然沒有要求女子必須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這種密集場所,還是很難看到女子的身影。
人多了,嘈雜的聲音就多了,家長里短,時政國事,這男人侃大山的習慣,還真是千年不變。
誰說女子是長舌婦的,這男人長舌起來也不輸給女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