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當初究竟是如何與駙馬相識的,你可知道?”蘇槿月問。
    岑茂實道:“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聽說是公主私自出宮,恰好碰到駙馬與一眾富家子弟游山玩水。
    兩相沖撞,由此相識。”
    蘇槿月想了想說:“是誰先看上的誰?”
    岑茂實道:“聽說是公主的駙馬一見傾心,回宮之后便求了先皇,為其指婚。”
    蘇槿月道:“一見鐘情,直接拿下,也不問人愿不愿意,難怪不得。”
    岑茂實佇立身側,垂首不語。
    蘇槿月想了想說道:“看來駙馬并不想要這皇家富貴,這么多年,還當真是“委屈“他了。”
    岑茂實不理解:“這有何委屈的,多少人求之不得。”
    “是啊,多少人求之不得,偏偏有人不稀罕,只是不稀罕便罷了,自己不敢反抗。卻把憋屈發泄在無辜之人的身上。
    此番作為,怎配得人同情。”蘇槿月說著話,目光漸冷。
    岑茂實問:“娘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蘇槿月道:“駙馬如此情深,難忘舊情,我們怎么能夠不成全他這一份情。
    派人去通知公主,讓她也感慨一番駙馬的深情。”
    岑茂實心領神會:“是!”
    等人離開,蘇槿月拿起毛筆,在面前的紙上寫下:血債血償!
    公主府
    公主臉色鐵青,喚來丫鬟:“去把駙馬找來。”
    丫鬟恭敬回道:“回公主,駙馬出府為公主買東西去了。”
    公主聞,面色一冷,咬牙切齒:“買東西!”
    “嘩啦!”手邊的茶杯被她摔得粉碎。
    周圍伺候的丫鬟,瑟瑟發抖,靜默不敢。
    陳邕從外面回來,管家立刻上前迎接:“駙馬,您可回來了?”
    陳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了?”
    管家臉上帶著急切:“公主發了好大的火,要見您。”
    陳邕面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知道了。”
    說完,便朝內院走去。
    陳邕提著食盒走進內院,還未進屋,便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
    當他走進屋子,一眼便看到公主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幅字。
    那是他閑暇之余,隨意所書。
    公主不善詩書,平日并不會在意他寫了什么,畫了什么?
    今日卻像是特意在欣賞他的字畫。
    “殿下!”陳邕走近,喚了一聲。
    公主抬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
    只是那笑中多了幾抹瘆人的情緒。
    “駙馬回來了!”公主應道。
    陳邕腳步微頓,但很快恢復正常。
    公主平時稱呼他阿邕,很少叫他駙馬。
    只有在她心情不好之時,才會如此生疏的稱呼。
    陳邕不動聲色,將食盒放在桌上:“殿下,五味樓新出了幾道特色菜,我想著買回來給殿下嘗嘗鮮。”
    公主目光看了一眼食盒,情緒并沒有什么變化。
    她用一指,輕輕的挑開蓋子。
    看著里面,還散發著余溫的食物。
    蓋子打開,食物的香味頓時彌漫開來。
    聞著味道,都感覺食欲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