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討厭吃藥-->>,沒想到出差都逃不過。
    她看著蕭彥君,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陛下,臣妾真的沒那么嚴重,不至于到了吃藥的地步。”
    蕭彥君一眼看透了她眼中的企圖,卻并沒有當場戳穿,而是順著她的話說:“那是到了什么地步?”
    蘇槿月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但慶幸的是,此刻腦袋還算靈活。
    “只是到了需要多多睡覺的地步。”蘇槿月道。
    蕭彥君給她斂了斂被角說:“那現在就好好睡覺。”
    蘇槿月眼睛一亮:“不用吃藥了?”
    蕭彥君抬手,捂住她的雙眼:“閉眼,睡覺。”
    眼睛上的溫熱,讓蘇槿月猝不及防,呼吸之間是蕭彥君手腕衣袖散發的墨香和龍涎香的味道。
    聞著這味道,漸漸的,蘇槿月當真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又是夜半。
    這一次無需尋找,床頭便坐著一個身影。
    她一睜眼,身影便動了。
    “醒了?身體哪里不舒服?”蕭彥君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
    蘇槿月微微愣神,問:“陛下,您一直守在這里嗎?”
    蕭彥君道:“你睡得不太安穩,說夢話。”
    “我說夢話?”蘇槿月驚訝,隨后又忐忑:“臣妾說了什么?”
    蕭彥君道:“沒聽清,太小聲了。”
    蘇槿月聞,松了一口氣。
    蕭彥君看著她這樣,目光微閃。
    其實他騙了蘇槿月,蘇槿月說了夢話,雖然斷斷續續,但也聽清了。
    她喊著想回家,她說她害怕。
    蕭彥君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槿月。
    蘇槿月說害怕,做夢都在瑟瑟發抖的害怕。
    可是蕭彥君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他本來想引導的追問,但蘇槿月只是一直呢喃著要回家。
    蕭彥君有一種預感,蘇槿月說的回家,并不是回邊關的那個家。
    至于是哪個家,這怕是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等什么時候,她愿意親口對自己說出這秘密,才說明蘇槿月是真的對他交了心。
    喚了宮人進來,端來了藥。
    蘇槿月看著黑漆漆冒著熱氣的苦藥,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團。
    “陛下,臣妾能不喝嗎?”蘇槿月道。
    蕭彥君說:“這是定驚安神的,能夠調養你的內息,喝了藥才沒那么難受。”
    “其實,我感覺我睡了一覺起來,身輕如燕,健步如飛,一點都不難受了。”蘇槿月一通瞎話,張口就來。
    然而蕭彥君半天不退讓,似乎蘇槿月不喝了這藥,這事便過不去。
    蘇槿月看他那架勢,恍惚間回到小時候,她媽逼著她吃藥的時候。
    也是像現在這樣,不吼不鬧,就這樣看著她用氣勢將她壓倒。
    蘇槿月斗不過她媽,如今也斗不過蕭彥君。
    一閉眼,一狠心,一碗黑漆漆的藥,咕嚕咕嚕的灌下去。
    從舌根到喉尖,苦到了嗓子眼兒。
    下一刻,一顆蜜餞被塞入口中。
    蜜餞的甜膩,正好中和了藥味的苦澀。
    蘇槿月余光偷偷看向蕭彥君,卻正好看到他一臉無奈的注視著自己。
    蘇槿月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挪開。
    蕭彥君的情愫,她不是感覺不到,只是這份感情,她實在難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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