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茂實跪在地上:“奴才多。”
    蘇槿月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岑茂實,過了一會兒,將他攙扶起來。
    岑茂實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槿月的表情,發現他并沒有生氣,這才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就聽到蘇槿月說:“岑茂實,你很聰明,也很有悟性,我只是希望,在未來,你別忘了你自己。”
    岑茂實表情疑惑,并不理解蘇槿月這話。
    蘇槿月站起身,彈了彈有些褶皺的衣服,說道:“權利迷人眼,人,總是在得一想二。”
    “娘娘恕罪,是奴才心思不純。”岑茂實以為蘇槿月是在敲打自己,連忙認錯。
    蘇槿月卻道:“道什么欠,我又沒有責怪你,你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后宮,終究只有這四方天地,可要穩固這四方天地,只擁有這四方天地可不夠。”
    對于這個問題,蘇槿月早已經意識到,也已經在慢慢布局。
    只是,暫時還未見成效罷了。
    蕭彥君是萬人之上的君王,可他亦是明君,有些事情可以一意孤行,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受制百官。
    雖說朝堂之上,臣子皆是陛下的臣子,但那也只是明面上的。
    公司里還分小幫派,更何況朝堂之上。
    既然各有派系,那為何不能發展自己的派系?
    是必須要有自己的派系。
    她沒打算把控朝堂,也把控不了,蕭彥君不是酒郎飯袋,必不會允許自己這么做,縱然再喜歡。
    但蘇槿月也只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如今有這個機會,她不可能白白浪費了。
    第一屆科舉,秋闈在即。
    一年時間,不算絕對完善的制度,只能當試用。
    但是若此番試用,出頭之人,那必然也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因為科考,京都來了不少的人,原本熱鬧的街頭更加熱鬧。
    蘇槿月禁閉結束,出了宮,直奔女院而去。
    剛到門口,便看到好一伙人,圍堵在書院門口。
    蘇槿月有些詫異:“這是怎么回事?”
    嚴霜駕車,聞,回頭看向蘇槿月,說道:“前段時間,有書生上門挑釁。
    說咱們身為女子,不在家勤修女德,卻出來拋頭露面,還仿照男子,興建書院。
    是傷風敗俗,堵在門口罵了三天。
    何寒露知道了,本來不想和他爭辯,想將他直接趕走,可那書生,直接死賴著不走,甚至去城里的街道上,大肆宣揚,女子上學院,就是不安于世,水性楊花。
    說是讀書,還不知道背地里干什么勾當。”
    蘇槿月聞,眉頭緊皺:“他不知道書院的夫子大多是達官貴人的夫人們?”
    嚴霜道:“知,怎么不知?我們后來也是才知道,他那就是個無賴,找上書院,就是為了博出名的,踩著書院的名頭,如今整個上京都知道了他的名號。
    還有些沒頭腦的,捧臭腳的追捧著他,說他高風亮節,乃是當世大家。”
    “所以,這些人,都是聽了他的論,前來討伐的?”蘇槿月問。
    嚴霜點頭:“要我說,直接叫人,將他們通通打一頓,打服了就好。”
    蘇槿月搖頭:“如此,正重下懷。”
    “-->>何寒露也這樣說。”嚴霜道。
    蘇槿月挑眉:“那,她們有沒有說要怎么辦?”
    嚴霜遲疑:“還,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