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說:“流蜚語自在人心,但人心最是容易攪動。”
    蕭彥君看著蘇槿月此刻的樣子,他道:“我已經下令,凡是大禹官員,不許進出青樓妓院,其他的,便等你的準備。”
    蘇槿月眼神一亮:“多謝陛下,臣妾也必不會讓您失望的。”
    瓊林宴會,百官出席,蘇槿月坐在帝王身側,俯視下坐的眾位大臣。
    蕭彥君右側是皇后,左側是蘇槿月。
    前朝之事,后宮本不該出現,但皇后是國母,出席倒也不置可否。
    至于蘇槿月,如今誰人不知,她乃是皇上寵妃,真正的寵妃,聽說,皇上還允她隨意出入御書房。
    批奏折的時候,甚至都不會避開她。
    一些大臣對此頗有微詞,在朝堂之上,三番兩次,表示不滿。
    然而,帝王對他們的不滿,毫不在意。
    漸漸的,不知是否帝王的不作為,朝堂上反對的聲音,漸漸小了。
    到了最后,就只有那么一兩個老頑固,還在不死心的勸諫皇上不要沉迷美色,妖妃惑世。
    他們根本不是如今利國利民的許多政策,技術,皆出自蘇槿月之手。
    或許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會不屑一顧,甚至更加瘋狂的打壓。
    蘇槿月端著酒杯,目光環視在場眾人。
    京城重要的官員,皆在此處了吧。
    她的目光偶爾和他們相撞,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有對她暗暗欽佩的,有好奇的,甚至也有恐懼,躲閃,期間夾雜著氣憤的。
    蘇槿月對那些對她嗤之以鼻的神情并不在意,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隱隱的享受。
    這或許就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通俗的來說就是: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過我的樣子。
    只是,蘇槿月隱隱感覺到這些目光中有一道不同尋常的。
    她眉頭微蹙,一一看去,卻找不到目光背后之人。
    不管外面流如何,至少現在,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高興。
    狀元郎對陛下訴說著衷腸,神態激動,語氣豪邁。
    仿佛要說自己心中所有的抱負理想在這一刻訴說殆盡。
    蘇槿月對這狀元有基本的了解,寒門學子,祖上也是曾出過高官名流的。
    家學淵源深厚,至于為何到了這個年歲才有所建樹。
    是因為他為人方正,不愿去攀附權貴。
    這樣的人初心良善,為了不同流合污,寧愿茍且一世。
    但好壞總是一體的,這樣的性格,剛正不阿,可是過剛亦折。
    官場之上,若不圓滑,很多事情是辦不好的,到時候空有一腔抱負,也是惘然。
    但在此時此刻,狀元郎是意氣風發的。
    只希望他這意氣風發能夠延續下去,畢竟不忘初心,很難。
    蘇槿月酒氣上頭,避開眾人,出了宴會。
    她走在花園小道上,明月高懸,耳邊漸行漸遠宴會的絲竹管弦之聲。
    “咔噠!”一聲脆響。
    “誰在那里?”飛絮一聲呵斥,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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