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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的諜戰歲月 > 第439章 郵差

            第439章 郵差

            大姑娘漂泊到長江……”

            程千帆口中哼著曲兒,似是心情不錯。

            “帆哥,這個錢盛不老實。”侯平亮跟在身后說道。

            “不怕他不老實。”程千帆淡淡一笑,“放心吧,這個人怕死,不敢玩花活。”

            他看了侯平亮一眼,“小猴子,知道什么人最讓人不放心,又讓人放心嗎?”

            侯平亮搖搖頭,“不知道。”

            “聰明人。”程千帆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看著帆哥走開的背影,侯平亮仔細琢磨帆哥的話,然后他的眉頭一皺。

            帆哥剛才哼的是金嗓子的《四季歌》。

            這歌,好聽倒是好聽,只是,這歌是抗日禁歌啊。

            帆哥剛才唱的那曲兒,下面就是——

            “大姑娘漂泊到長江

            江南江北風光好

            怎及青紗起高粱

            秋季到來荷花香

            大姑娘夜夜夢家鄉

            醒來不見爹娘面

            只見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來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出長城長!”

            就在侯平亮琢磨的時候,便聽到程千帆喊他。

            “想什么呢?”

            “沒什么,來了。”侯平亮小跑兩步跟上。

            然后他就聽到帆哥又在唱了:

            大姑娘漂泊到長江

            江南江北風光好

            滿園春色風光好啊,大白腿。

            紅杏出墻風光好啊,舞池搖。

            大姑娘嬌滴滴,奴家不要哎呦呦。

            侯平亮看了帆哥一眼,沒說話。

            這淫詞浪曲,果然——

            帆哥果然還是那個帆哥。

            ……

            “停。”劉波反手拍了拍黃包車的頂棚,喊道。

            “先生,自來火行街還沒到呢。”黃包車夫說道。

            “就這了。”劉波說道。

            黃包車夫本以為拉了個長活,此時只能無奈停下腳步,然后看到乘客扔過來一角錢,“不用找了。”

            劉波拎著箱子就要下車,卻是被黃包車夫攔住了。

            “先生,先生,一角錢不夠哩。”

            兩三年沒回上海的劉波驚訝了,他看得出來黃包車夫沒有欺瞞,一角錢真的不夠。

            他只能又遞了一枚一角錢鎳幣,看了一眼方木恒也下了車,時間緊迫,他只能心疼說道,“不用找了。”

            兩人很快匯合。

            “這車價漲的太厲害。”方木恒一見他,也是沒忍住說道。

            “走這邊。”劉波頭前帶路,拐進了一個小巷子,然后繼續前行兩百余步,中途拐進了一個弄堂,又走了約莫分鐘,從巷子里出來,便進入了一條車水馬龍的大馬路。

            兩人來到一個燒餅攤前,買了兩個燒餅。

            拿著燒餅啃了一會,一輛小汽車開過來,車窗落下,有人探出腦袋,然后車子在兩人身邊停下。

            劉波和方木恒分別在兩側車門上車。

            小汽車一踩油門,卻是速度剛剛上來又不得不慢下來:

            前面有學生在進行抗日宣講,有市民踴躍聚集,高呼抗日口號。

            開車接應的同志也只能耐著性子慢慢開。

            “余老板,甩掉尾巴了?”他扭頭問新四軍的同志。

            “繞了幾條街,甩掉了。”劉波說道。

            兩人從花旗銀行門口離開后并沒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旅館。

            果然,經驗老道的劉波發現有人跟蹤。

            他果斷喊了方木恒下樓,先是用旅店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然后卻也沒有去退房,而是假裝外出辦事,實際上直接離開,兩人叫了輛黃包車。

            沒多久劉波就發現有一輛小汽車跟著,他故意假裝不知,還和黃包車夫說著快些趕去自來火行街,然后卻是突然下車,帶著方木恒連續繞小巷路,擺脫了敵人。

            聽到余暢同志這般說,開車的同志松了一口氣。

            方木恒看著馬路上宣傳抗日的大學生們,看著他們冒著被敵人盯上的危險振臂高呼抗日口號,他有一些失神,這令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敵人很狡猾,有革命熱情是好事,要小心隨處潛伏的敵人。”方木恒表情嚴肅說道。

            劉波看了方木恒一眼,他總覺得木恒這話有在內涵他。

            “學工委的同志會保護好學生們的。”司機同志說道。

            方木恒搖搖頭,當年作為阿海手里培養的積極分子,他和學工委接觸過,學工委的同志都很年輕,從不缺乏昂揚的革命斗爭熱情,卻難免缺乏革命斗爭的殘酷經驗。

            “那個郵差。”劉波突然說道。

            他剛才扭頭去看,就看到一個郵差騎著洋車子一直跟著小汽車,劉波頓時警覺起來。

            司機同志也是警惕起來,他看了一眼后視鏡,然后緊張的表情放松下來。

            “是老邢。”他說道。

            “認識?”劉波問道。

            “不算認識,知道這個人。”司機同志說道,“郵差,這附近都是老邢負責的,挺老實本分的一個人。”

            “原來的桑耳呢?”劉波問道。

            他記憶中,這附近的郵差是桑耳,一個很少見的姓。

            “死了。”司機同志搖搖頭,嘆息說道,“他家里婆半夜生娃,桑耳騎著洋車子要過白渡橋見醫生,日本兵不讓過,他急的給日本人下跪,日本人不理,還對大肚婆動手動腳,桑耳急了要拼命,兩口子都被刺死了。”

            說著,司機同志的眼睛發紅,“兩尸三命。”

            劉波沉默了。

            方木恒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

            大馬路上行人少了些,司機同志一踩油門開始加速。

            “老邢,側恁娘,騎慢點。”霞飛區巡捕房五巡副巡長老帽帶著手下巡街,看到老邢洋車子騎得飛快,險些撞到他,忍不住笑罵道。

            “對不住,對不住,帽巡長,急件。”老邢喊道,腳鐙子踩得飛快,聲音傳來時候,人已經跑遠了。

            “這個老咪登。”一個巡捕也是笑著罵了句。

            “走吧。”老帽盯著老邢騎著車遠去的背影看了一眼,沖著身旁的幾名手下擺擺手,“劉記面疙瘩湯,我請。”

            “帽哥四海。”

            “巡長四海。”

            幾名巡捕聽得副巡長請客,皆是高興的歡呼起來。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拜謝。

            昨天測抗原轉陰,高興的不得了,盡管依然頭痛、身上酸痛,但是看到希望了。沒想到今天頭疼加重,心中一緊,趕緊又測了一次,又弱陽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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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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