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尚炯的臉,都被氣綠了。
陸家的人,太過囂張了!
簡直不把他們衛國公府放在眼里。
“打了人,你們就想走?來人,攔住他們。”
汪敏挺直腰桿,沉聲呵斥:“都站住!”
“方才我們聽到你們隔壁的動靜,惦記著到你家做客的幾個孩子的安危,才會帶著人不管不顧闖進來。”
“你們梁家為什么攔著不讓她們離開,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既然梁大人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就來好好說一說,蘭欣,你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蘭欣口齒伶俐,很快就把事情講清楚了。
汪敏怒極反笑:“好個心思齷齪的梁家,既然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就不走了,來人,去報官,就說這里有人圖謀不軌,意圖染指姑娘家的清白。”
到這一個地步,梁尚炯哪里還敢有半點硬氣。
事發突然,他們這邊還沒來得及掃尾,若真的有官府介入,指不定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他原本還憤怒不已的臉,立即蕩漾起了笑:“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雖然多年不見,倒是侯夫人也該知道,我們絕不會做出這種荒唐無恥的事情。”
“一定是誤會。”
汪敏的臉色,依舊冷凝如千年寒冰:“這可說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這些皮囊里,藏著什么樣的鬼心腸,誰又看得清呢?”
梁尚炯被她的話一噎,眼底閃過一抹怨恨。
嘴上卻依舊和和氣氣:“說笑了,咱們兩家交情不淺,今日的事情鬧成這樣,實在讓人遺憾。”
“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就此作罷了吧。”
汪敏也知道,在場的雙方,各有掣肘,此事不宜張揚。
曹蘭欣姐妹已經定親了,若是傳出流蜚語,總歸不妥。
元婉如卻道:“旁的也就罷了,表妹們在梁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梁家總要給些銀子,讓她們壓壓驚。”
“你們是皇親國戚,給得少可配不上你們的身份,她們四人一人兩千兩,我呢,剛才被梁姑娘恐怖的臉嚇了一跳,她還想打我,我這一份也不能少,就給我三千兩吧。”
“梁大人,我要的,可不算多。”
還不多,七品小官之女出嫁,嫁妝有時候都湊不到兩千兩,她張口就要了一萬一千兩,還有臉說不多。
梁雨淞氣急敗壞道:“你怎么不去搶,做夢!”
銀子不是沒有,但是,不能就這樣給出去。
憑什么?
今天這一出戲,是他們梁家吃了大虧。
元婉如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方才聽元婉如的口氣,曹蘭欣就有了些猜測。
果然,依照大表嫂手不落空的性格,她真的要敲梁家的竹杠。
陸蓉最是興奮,兩千兩,她還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
這一個瞬間,她覺得元婉如的形象,格外高大,大嫂真是太棒了。
梁尚炯強忍著殺人的沖動,目光冷冽盯著元婉如:“我勸你們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元婉如笑得天真:“我們過分了嗎?”
“方才可是有人大喊,梁二公子已經是個太監了,這件事傳揚出去,你們梁家的齷齪心思,昭然若揭。”
“說不得,梁大公子的親事,都要黃了。”
梁志的哥哥梁忠,與廣平王的女兒定了親,翻過年就要成親了。
當然,這是梁忠的續弦,不是原配。
梁忠的原配,已經死了兩年了。
廣平王是宗親,封地在大景朝最富庶的兩湖一帶,上一任膠東王和先皇關系很好,給了膠東王不少優待。
梁家非常重視這一門親事,這不,梁忠這會已經去了準岳父家,送年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