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臉色,越發凌厲陰沉:“不知道,但是,陸江年不是蠢貨,他不會留下這么明晃晃的把柄給別人。”
欺君之罪,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現在擔心的是,太子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情。”
什么陸江年、陸松,都是二皇子奪得儲君之位的籌碼而已,他的最終目的,一直就是那個位置。
若是太子知道了,憑借太子在朝廷中的聲望,那二皇子的處境,可就堪憂了。
高太醫老謀深算,立即道:“不管太子知不知道,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要推倒重來,而且,所有事情,必須加緊處理。”
當初他們是設想,推過梁雨淞打進忠勇侯府,掌控陸江年。
陸江年能力卓絕,在太子一派中的地位,至關重要,只要能把陸江年據為己用,那太子就相當于斷了一臂。
后面,再通過下蠱,掌控陸松,到了那個時候,萬事俱備,而太子和五皇子、三皇子也斗得差不多了,他們再把太子拉下來。
不爭即為爭。
二皇子在其余幾位皇子的襯托之下,脫穎而出,順理成章獲得儲君之位。
只是,沒想到,陸江年居然這么難對付。
用蠱都不能令他臣服。
二皇子點頭:“母妃也是這個意思。”
“事到如今,我們不能再等了。”
“所有線,該動的都動起來,還有,母妃決定和昭華夫人聯手,高太醫可要好好協助。”
宮里的趙妃,就是最好的靶子,用趙妃挑起太子和三皇子的爭斗,他們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高鵬當然不會推辭。
梁雨淞盡管虛弱至極,也沒忘記害她至此的元兇。
“表哥,那陸江年和元婉如呢?”
二皇子露出殘忍嗜血的表情:“既然是絆腳石,當然要除去,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陸江年,活著回京的。”
梁尚炯也安慰她:“你們的仇,爹一直記著。”
“忠勇侯府的人,現在不太好動,爹卻不會放過元家的人。”
梁雨淞灰暗的眼,難得發出喜悅的光芒:“嗯,他們夫妻心思惡毒,害得大哥遭人嗤笑,二哥也終日頹廢,我們必須以牙還牙。”
“爹,元家的人,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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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經過了幾天的連續趕路,今天終于恰巧投宿在客棧了。
元婉如舒舒服服泡著腳,陸江年則是蹲在地上,給她按摩腳。
“你按得還挺舒服的。”
她微瞇著眼,靠在床頭,懶洋洋夸獎陸江年。
這種服侍人的活,陸江年竟然也不覺得有損顏面,握著手里白嫩的小腳丫,他心中居然有一種格外的滿足感。
“娘子覺得舒服就好。”
元婉如想要說什么,卻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陸江年立即詢問:“怎么了,可是著涼了?”
說著,他趕緊擦干手,從箱籠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風,給元婉如披上,“這些天趕路太辛苦了,你臉色不太好,不如我們明天慢一點。”
元婉如的確臉色不太好。
他們一天就跑一百多里的路,休息時間很少,的確不輕松。
元婉如含笑看著他:“你別太緊張了,我沒事,再過幾天,我就能習慣了。”
若是元家因為她,而出了什么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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