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梗著脖子,不服從安排:“憑什么,皇上一定是要包庇太子,驥兒笨嘴拙舌,等會定是說不過皇上,臣妾不能離開。”
皇上拉下臉來,龍威盡顯,趙妃不敢再說話了。
“若不走,這件事,朕就不管了,你們自己去查。”
三皇子勸趙妃:“母妃,您先回去,兒臣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兒臣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平時雖然偏心,但是他一向圣明,不會縱容太子謀害手足的。”
雖然感覺三皇子是在夸他,可是皇上總覺得,這些話,也不是那么中聽。
他怎么就偏心了?
果然,趙妃的兒子,就是像趙妃。
趙妃走后,御前的人,將殿中打掃干凈,馮偉也被人帶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皇上和太子、三皇子、陸江年。
“說吧,你發現了什么?”
陸江年也不賣關子,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居然和三皇子手中的一模一樣。
三皇子驚訝地喊:“陸江年,你手中怎么也有……”
“這……”
“父皇,馮偉是陸江年指使的?”
“如此說來,也算是太子指使的了?”
陸江年心中暗忖,沒想到,三皇子還挺會演戲的,若不是他知道內情,還真以為他就是這么想的呢。
三皇子純粹就是想過過嘴癮,平時,他就看不慣太子和陸江年。
雖然現在為了對付二皇子,他們暫時合作,可是,他很享受這種拉踩的感覺。
皇上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閉嘴吧,聽陸愛卿怎么說。”
“皇上,這枚令牌,與刺殺臣那些刺客有關,看來,馮偉身后的人,很有可能與刺客幕后主使,是同一人。”
皇上馬上就想到了,趙良峰死的時候,那些死士。
陸江年這一次出門,本來就是為了查那些人的來歷。
這一趟,他必定是查到了什么,才會被人追殺的。
之前,陸江年好像正要稟報詳情,卻被三皇子打斷了。
太子反應不慢,他關切地問:“有人刺殺你,有沒有受傷?”
三皇子不屑一顧地看了陸江年一眼:“他不是好好站在那里嗎?”
“受傷的人是我,太子,怎么沒見你關心關心我。”
太子客氣有禮地回答:“方才見你中氣十足,就知道你的傷,并無大礙。”
三皇子不服氣地指著陸江年:“他呢,徒手將馮偉的鎖骨拆下來了,生龍活虎,就像個索命閻羅一樣,我可看不出他身體有什么問題。”
太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為什么不回答?”
皇上被他吵得頭疼:“行了,就你話多,江年傷得不輕,他只是一貫隱忍,不似你那么嬌氣,傷了一點就咋咋呼呼,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三皇子張大嘴巴,剛想說什么,又想到皇上說他咋呼,無奈閉嘴了。
他那是小傷嗎?
胳膊都快廢了?
陸江年身上半點血跡都沒有,能傷到哪里了?
父皇就是偏心,從小就偏心,偏心太子,偏心太子身邊的人,連老二老五都比他受寵。
這么想想,他又有些沮喪了。
唱戲的心情,瞬間就沒了。
皇上沒工夫留心他這些情緒變化,既然三皇子的傷,和那些死士有關,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你們都先回去,今日的事,不許議論。”
三皇子抬眼看過來,眼里帶著一抹受傷,皇上心頭一軟:“這件事比較復雜,你放心,若是太子的錯,朕絕不會包庇他的,一個不能善待手足的皇子,沒有資格成為大景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