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斬釘截鐵回了一句:“兒臣謹記父皇教誨,一定做到兄友弟恭,兄弟和睦,不讓父皇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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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終于又只剩下皇上和陸江年了。
陸江年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皇上。
“之前,臣查到,那天死了的四名死士,其中一人身上的荷包,繡法獨特,出自巴蜀一帶,便提出要去那一帶追查。”
“線索太少,臣一開始,也只能漫無目的,大海撈針。”
“后來,臣找到了一個繡娘,順藤摸瓜,終于找到這種繡法的出處。”
荷包是真的,繡法也是真的,不過,陸江年尋找的過程,當然是假的。
“這繡法懂的人極少,臣找到了其中一人,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查到了一個地方。”
皇上沉聲問:“什么地方?”
“巴蜀前往南疆路上的大麓山,臣去山里轉了好久,發現那里有一個山谷,有人在那里扎了營寨。”
“營寨?練兵?”
皇上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陸江年,陸江年毫不躲閃,鎮定地講述下去。
“不是練兵,就是一個專門培養死士的山寨。”
“不過,看樣子,已經廢棄了,不過,臣在那里,找到了這枚令牌。”
“臣一直很小心,可是路上還是被人刺殺,看樣子,有人掌握了臣的行蹤。”
這些話,有理有據,皇上信了大半。
“你把大麓山營寨的詳細路線,畫下來。”
事關重大,他不會只聽陸江年的一面之詞,他還需再派人去探一探究竟。
陸江年早就料到了,再定下這個計策的時候,他已經給玄風發了指令,廢棄營寨,馬上造起來。
他查了,皇上不信。
若是皇上的人,從那里找到一些牽涉二皇子的證據,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還需要不動聲色,讓皇上對二皇子產生懷疑,并且想辦法把太子和二皇子的關系分割開來。
當一切發酵到了極點,二皇子和梁妃,絕無翻身的可能。
“臣遵旨,這就將路線圖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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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江年離開皇宮之后,皇上便立即招來了暗衛,讓他們親自去查。
同時,去信給巴州刺史,讓他密切配合。
關于三皇子遇刺的事情,看似沒有激起什么風浪。
但是,朝堂上的波濤暗涌,此起彼伏,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壓抑之下,人會變得瘋狂。
最瘋狂的人,就是梁志。
梁尚炯被人彈劾之后,已經禁止他再凌虐他人了,可惜,已經變成瘋子的人,還有什么理智可。
他并沒有收手,私底下,他的變態手段,變本加厲。
趙尚書這只老狐貍,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梁尚炯和二皇子,可不知道到,梁志沒幾天活頭了。
他們現在各自心煩的,是另一件事情。
一件關乎男人顏面的大事!
突然之間,他們忽然就不行了!
二皇子昨夜,完全沒辦法寵幸女人,至今,他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還那么年輕啊,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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