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試圖研究遺囑無果后,冷胭放棄了。
“父親連個只片語都沒有留下,這份遺囑沒有任何解釋,我就算看出花兒也看不出什么。”
她泄了氣,一把推開面前雜亂的資料,心累地躺在沙發上。
這幾天裴景夜的心情也一直不怎么樣,冷胭數次試探也問不出原因,只能艱難的夾縫生存。
總算體驗了一把上輩子,不管裴景夜做什么,自己都不給他正臉的酸爽。
“風水輪流轉,都是報應。”她抱著保證,悶聲悶氣地嘆氣。
“也不知道父親在立遺囑的時候究竟在想什么。”
“我又不知道。”
“世界上還有誰知道嗎?”冷胭想著想著,忽然眼前一亮,噌的一下坐起來,“還真有!”
要問世界上除了已故的冷長明,還有誰最了解這份遺囑,那不正是當初配合擬定這份遺囑的律師!
想要知道父親的目的,直接去找律師啊。
她拍了拍腦門,懊悔自己反應遲鈍,當即起身聯系了當初的律師。
得知對方有時間后,和裴景夜直奔律所。
但卻在律所樓下見到了孫蓮的車。
冷胭頓感不妙,但卻無計可施,只能心中升起防備后才敲開律師的辦公室,果然見到孫蓮也在這里。
二人見面,母女近乎仇人。
“看看誰來了。”孫蓮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真這么有骨氣,要和以前斷絕關系,還不是舍不得遺產。”
“遺產是我父親留下的,和我斷絕關系的是你,少拿自己和父親混為一談。”冷胭并不示弱。
將孫蓮氣得臉一白,但轉念想到什么,眼珠一轉又得意道:
“那又怎樣,不管怎么說,我都是遺產繼承人之一,更何況還是冷長明的妻子,有資格現在就支配這些財產。”
讓本就因為見到孫蓮而心生煩躁的冷胭,頓時臉色更冷。
她見孫蓮趾高氣揚,又想起這幾天裴景夜冷淡的態度,心情越發不耐。
二人一不發落坐在孫蓮對面,冷胭見到裴景夜從進門開始就保持沉默,心里賭氣,倔強的和他分開坐,在他皺著眉看過來時倔強的錯開目光。
二人微妙的小動作,還是被孫蓮所察覺。
她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心中戲謔地看著不動聲色的兩人,試探道:“胭胭居然連見律師都不放心,還要帶著裴總來鎮場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裴總的遺產。”
“關你什么事。”冷胭耐心耗盡,下意識回懟。
但裴景夜卻始終沒有表示。
孫蓮曾經在裴景夜這里吃過不少虧,以往自己要是刺冷胭,冷胭一旦開始生氣,裴景夜必定會出來為她出頭。
但這次……裴景夜還在走神。
二人的關系看起來越是有嫌隙,孫蓮的笑容就越是意味深長,目光隱晦的時不時打量裴景夜的反應。
確信二人的感情在什么時候出了問題。
她是知道遺囑的條件。
也就比任何人更樂意見到冷胭和裴景夜感情不和,心中惡毒的想:最好裴景夜現在就厭棄冷胭,徹底斷了冷胭懷孕的希望。
看遲遲沒有孩子的冷胭還怎么得到遺產。
“呵呵……”孫蓮越想越高興,忍不住笑出聲。
對上冷胭困惑的目光后,意味深長的暗示:“人還是不能忘本,否則你看看,現在還有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