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冷胭決定和自己翻臉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裴景夜拋棄。
以后就算冷胭想后悔,也再也沒有機會了。
對于孫蓮的忽然發作,冷胭只當對方在發瘋。
她安靜坐著,等先一步約見律師的孫蓮和律師溝通。
來之前冷胭已經看過資料,律師名叫周濤,業界資歷很深,風評似乎還不錯。
“找律師啊,是這個樣子的……”孫蓮帶著些討好諂媚,又下意識理所應當地說:“我需要再取一筆錢,麻煩周律師開個發票吧,這次多取些。”
看起來對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
孫蓮信心滿滿的當著冷胭的面取遺產,想要給冷胭一個下馬威。
誰知道?周濤只是搖了搖頭,淡聲道:“抱歉,孫女士,您今年能取的份額已經用完了,明年之前沒有繼續收取撫養費的權限。”
“啪——”孫蓮一巴掌拍在書桌上。
她橫眉冷豎,瞬間怒了:“你也說了,這是撫養費,我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容易嗎,為什么連錢都不給。”
“規定得很清楚,你已經超支了。”周濤毫不留情面。
而且孫蓮居然試圖在律所鬧時,冷下臉不耐道:“律所對面就是警察局,如果孫女士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妥,還請收集好證據后報警。”
“至于報警之前,我不希望您再無理取鬧。”
將孫蓮氣得臉色青白,氣得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但也看出來周濤是鐵了心不給自己面子,繼續強留下去只會讓冷胭看笑話。
指著周濤惡狠狠的威脅了之后怒而轉身,背影都透著不甘。
孫蓮走后,冷胭問道:“不知道周律師這里有沒有監管過父親的公司流水,我想要看一下這份資料。”
或許周律師這里會有什么新發現。
誰知周濤聽完,只是嘆了口氣,搖頭道:“冷小姐,公司并不重要,您看公司的流水也沒有什么幫助。”
“這是什么意思?”冷胭一時沒能明白。
還是裴景夜率先反應過來,忽然問道:“冷先生是否還留下了其他遺產,我們先看看別的。”
有道理啊!冷胭忽然驚醒,順著裴景夜的話愣愣地點了點頭。
轉而看向周濤。
示意就按裴景夜說的來。
如果不是裴景夜忽然提醒,自己都要忘了父親還留有其他遺產,只是公司一直擺在明面上,這才看起來比較重要罷了。
她回憶老宅中滿墻的筆記,期待父親還有沒有其他東西留給自己。
周濤聞滿意地點點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份完整收錄檔案交給冷胭,說:“這同樣是冷先生留下的遺產。”
“又是筆記?”冷胭困惑地接過。
檔案裝訂成冊,電子檔一并發到了冷胭手上,她滿心困惑地打開。
看到了一座金山。
此金山非彼金山,赫然是琳瑯滿目無數歸納整齊的古董財報,冷胭仿佛翻開了一本博物館檔案。
她不可思議,愣愣地問:“這,都是父親留下的東西。”
“是的,”周濤點點頭:“檔案在我這里歸存,至于實物,則一直保管在趙經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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