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用力掙扎,感覺自己力氣恢復了七八成,可手腳都被捆著,根本掙不脫。
許昶的手往下又探了一寸,姜杏的希望也往下墜了一寸。
她不管不顧,破口大罵:“許昶,你這個王八蛋,你以前立過的誓,難道都忘了嗎?”
許昶呼吸粗重,兩眼發紅,抬頭望她,啞聲問:“什么誓?”
“你說要做一個忠君愛民的清官,還說要做一個體恤妻兒的好男人,絕不讓你的妻子和兒女,再經歷你們母子經歷過的苦難。”
“我并未違背啊,我自始至終喜歡的只有你這個人,以后娶你為妻,生兒育女,自然不會讓你們經歷苦難。”
他一臉無辜。
“可我已經嫁人了。你陷害忠良,欺負民婦,遲早要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后悔的。”
姜杏不管不顧大喊救命,許昶拿過來一個帕子塞住了她的嘴。
姜杏不甘心,用力踢打,雖然力度有限,到底不能讓他輕易得逞。
窗戶不知被什么拍打,發出啪啪聲,許昶氣急敗壞過去,推開窗朝外看,除了月光撒了滿院,其他什么都沒有。
他罵罵咧咧關上窗,剛走回床邊,房門處又傳來啪啪打門的聲音。
同時還有幾聲“喵喵”的貓叫聲,在外面一聲高過一聲。
“哪里來的野貓,竟敢壞我好事。阿杏你等著,我把野貓攆走就來。”
他踉踉蹌蹌開門出去,瞇著眼睛環視四周,院里空空蕩蕩,除了夜風什么都沒有。
他轉身剛要往回走,就見一人舉著木棒,貼墻站在門口。
“你……”
他剛發出一個字,木棒哐當一聲落在他頭頂正中。
許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春草嚇得丟掉木棒,轉身跑進屋里,“阿杏姐,你在哪兒?”
姜杏嗚嗚大叫。
春草踉踉蹌蹌跑到床邊,手忙腳亂去解繩索,可越著急越出錯,竟弄成了死扣,怎么解都解不開。
“找剪刀。”姜杏提醒。
春草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子里亂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兩人正急得團團轉,許昶醒了過來,捂著腦袋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春草嚇得攔在姜杏前面,渾身顫抖著沖許昶道:“公子,求你千萬別犯糊涂,快放了阿杏姐吧。只要你不傷害她,賀大哥肯定會放過你的。”
“他?”
許昶一臉兇狠,指著她罵道:“你這丫頭,吃著我家的喝著我家的,卻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
春草戰戰兢兢又勸:“公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去救老太太,卻劫持了阿杏姐,本就做得不對。賀大哥可不是普通人,你欺負他的娘子,他肯定會要你的命。回頭是岸,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回頭是岸?”許昶笑了笑,沖春草招了招手。
“別去。”姜杏突然大喊。
春草年齡小,又很單純,況且她因為身份的原因,從最開始就對許昶帶著莫名的親近。
她對姜杏的話置若罔聞,徑直走到許昶身邊。
許昶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春草臉上,“我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他咬著牙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