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十分委屈,卻撲通一聲跪地哀求:“公子,你就是打死我,我都沒有怨,但是求你回頭是岸,千萬別再錯下去了。賀大哥愛妻出了名,你欺負了阿杏姐,他定然不會饒過你的。世上女子千千萬,您大可議親娶妻,何必糾纏著她呢。”
話沒說完,許昶抬腳踹了過去。
春草摔在地上,被他用力踹了一腳又一腳。
姜杏急得大喊:“許昶,你住手。男人打女人,小心遭雷劈。”
許昶紅了眼,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勸阻。
他把春草踹到一旁,張牙舞爪撲向姜杏。
春草愣了半晌,不顧周身疼痛,站起來去阻攔許昶。
姜杏手腳被捆縛,卻也不甘示弱,用捆著兩只手腕的繩索不停地朝許昶身上捶打。
掙扎之間,手上的繩索松動,兩手脫困之后用力去推許昶。
姜杏跟春草兩人合力,把許昶推向一旁。
許昶喝了酒,本就暈乎乎的,身子失衡,一下子摔在地上,竟暈了過去。
門外響起一陣嘈亂聲,姜杏讓春草出去求救。
她一邊解腳上的繩索,隨時準備離開。
賀咫沖進來的時候,許昶拍著腦袋幽幽醒轉,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再次向姜杏撲過來。
姜杏眼看著要解開繩索,縮向床角,爭取更多時間。
賀咫進門先喚了一聲娘子。
姜杏腳踝上的繩索剛好解開,她迅速起身跳下床,不料許昶一把攥住她的腳腕子。
人在空中,被許昶用力往回拉。她纖弱的身子像斷了的風箏,直直地往下掉。
賀咫像一支離弦的箭,沖上前一個滑鏟,在姜杏落地之前把人牢牢抱住。
賀凌緊隨其后跟進來,一個箭步沖上前,揪住了許昶的后脖領。
“許中書,沒想到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做出此等齷齪之事。這回人贓并獲,我們勢必要擊鼓鳴冤,告到萬歲爺面前去的,看你到時如何狡辯。”
“賀凌,你把人放那,我親自跟他理論。”賀咫的聲音像是淬了寒冰。
他把姜杏抱回到床上,又從腳踏處找到她的鞋,親自給她穿上。
確認姜杏衣衫完整,只是手腕和腳踝被捆縛時稍稍受傷,他這才放心。
“你在這里等我。”
賀咫安撫好姜杏,轉身看向許昶。
之前酒壯慫人膽,許昶心里欲火燃燒。現在酒醒了一半,他根本不敢跟賀咫對視。
賀咫如狼似豹,平靜的表象之下,難掩滿腔怒火。
他走上前,明明咬牙切齒,卻又聲音很輕,問道:“你都碰我娘子哪里了?”
許昶沒想到他問得如此直接,咬牙道:“哪里都沒碰,你們就趕過來了。”
“哪里都沒碰?”賀咫蹲在許昶面前,冷笑著望著他,“不是你眼睛瞎,便是手上失去了知覺。要不要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或者把手剁下來,給你治一治呀。”
“你愛信不信。”許昶咬著牙,故作強硬。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賀咫伸手抓住他的腕子,稍稍用力一拉,把他的手按在地上,探手抽出旁邊賀凌腰間的佩刀,高高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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