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都城樓上趙吉正焦躁地踱步。他望著遠處地平線上騰起的煙塵,聽著越來越近的炮聲,臉色慘白如紙。墨塵站在一旁,黑袍下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一個裝著毒蝎的瓦罐,嘴角噙著詭異的笑:“陛下放心,貧道的‘萬毒陣’已布在城門內,只要他們敢進來……”
“夠了!”趙吉猛地打斷他,“連呼延明的十萬大軍都擋不住,你的毒陣能頂什么用?”他忽然抓住墨塵的手臂,“快,你幫我聯系大夏國皇帝,我愿意獻城,只求他保我一命!”
墨塵甩開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陛下以為,敗軍之將還有資格談條件?”
就在這時,城外傳來震耳欲聾的炮聲。第一發炮彈落在南城門的箭樓上,磚石飛濺中,那面象征陳國皇權的龍旗轟然墜地。
“轟隆——轟隆——”
重炮的轟鳴接連不斷,南城門的城樓在炮火中搖搖欲墜。守軍的慘叫聲、哭喊聲混著炮聲傳來,趙吉雙腿一軟,癱倒在城樓上。
陳都的南城門在第三輪炮擊后徹底坍塌。斷裂的門閂與碎石堆成小山,煙塵中,刀影的攻城拔寨隊已推進至城下,工兵營迅速清理出通道,重機槍架設完畢,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城內。
“喊話!”林風的命令通過十里傳音傳遍戰場。
喇叭里響起王楚山洪亮的聲音:“城內守軍聽著!大華軍只誅趙吉與大夏國奸細,降者不殺!百姓開門迎軍者,賞糧食三十斤!”
“機槍壓制!”刀影怒吼一聲。四挺重機槍同時開火,子彈組成的火網瞬間掃過城頭,守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快便沒了聲息。
“火彈筒,清掉殘余箭樓!”
六枚火彈呼嘯而出,城墻上剩余的四座箭樓接連爆炸,木屑與尸體被拋向空中,城防徹底崩潰。
“沖鋒!”
殺影的特戰突擊隊如潮水般涌入城門,沖鋒槍的火舌在街巷中吞吐。趙吉的禁軍穿著單薄的鎧甲,手持長刀長矛,在現代化武器面前不堪一擊。巷戰中,一個禁軍小校舉著長刀沖鋒,剛跑出三步就被狙擊手精準爆頭,尸體轟然倒地,嚇得周圍的士兵紛紛棄械投降。
林風與林云隨后入城,車駕行至朱雀大街時,兩側的百姓起初嚇得閉門不出,待看到大華軍秋毫無犯,甚至幫著扶起摔倒的老人,漸漸有人打開門窗,怯生生地探頭觀望。
“是鎮南王!”有人認出了林云,驚呼出聲。
鎮南王被趙吉囚禁,陳都的百姓并不知情,還以為鎮南王還在落月山谷呢。
“鎮南王回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涌上街頭,對著車駕跪拜,哭聲與歡呼聲交織在一起。林云掀開車簾,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眼中泛起淚光:“鄉親們,苦了你們了……”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爆炸聲。暗影匆匆來報:“老大,墨塵在皇宮外設了毒陣,不少弟兄中招了!”
林風臉色一沉:“帶我去!”
皇宮外的廣場上,數十名大華軍士兵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呼吸困難。廣場中央,墨塵站在毒霧中,黑袍翻飛,手中的瓦罐不斷傾倒出黑色的毒液,落地后化作毒蛇般的黑霧。
“林風,你果然來了。”墨塵的聲音嘶啞如鬼,“嘗嘗貧道的‘蝕骨瘴’,此毒無解,半個時辰就能讓他們化為膿水!”
“找死!”林風眼中殺意暴漲,對土影道,“火焰噴射器!”
土影扛著噴火槍上前,扣動扳機。橙紅色的火舌瞬間吞噬了毒霧,高溫讓毒液蒸騰起白色的煙霧,那些毒蛇般的黑霧遇火便消散無蹤。墨塵被火焰逼得連連后退,黑袍邊緣被點燃,發出焦糊的味道。
“不可能!”他驚恐地看著噴火槍,仿佛看到了鬼神之器。
林風趁機催動異脈,黑色龍影在身后浮現,龍珠的光芒刺破毒霧。他縱身躍起,手中的軍用匕首帶著黑氣,精準地刺穿了墨塵的咽喉。
“你……”墨塵的眼睛瞪得滾圓,倒在地上時,手中的瓦罐摔碎,毒液濺在地上,卻已無法再形成黑霧。
“快!給中毒的弟兄注射血清!”林風對醫護兵喊道。早已準備好的抗毒血清被注入士兵體內,他們青紫的臉色漸漸緩和,呼吸也平穩下來。
皇宮內,趙吉正帶著幾名親信試圖從密道逃跑,卻被弒影的暗影衛堵個正著。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趙吉雙腿一軟,跪地求饒:“饒命!我愿退位!愿獻出國庫!”
弒影冷笑一聲,揮手示意士兵將他捆起:“老大說了,留你一命,讓你親眼看著陳國換個活法。”
黃昏時分,陳都的槍聲漸漸平息。皇宮的旗被降下,取而代之的是大華國的紅旗。林風站在皇宮的最高處,望著這座歷經戰火卻未遭屠城的都城,百姓們在街道上互相攙扶,正義盟的弟子正在分發糧食,鎮南軍的士兵幫著修復被炮火炸毀的房屋,一切都在朝著有序的方向發展。
林云走到他身邊,遞上一杯熱茶:“風兒,你做到了。”
“是我們做到了。”林風看著父親,“接下來,陳國就交給你了。”
“可陳國是你為了救我打下的。”
“救你只是順手而為,我的目的是大夏國。”
林云苦澀一笑,“不管是不是為了我,也是你救了我……我老了,這天下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他望著城外的田野,“我想回鎮南軍的舊地,幫你安撫那些老兵,再種幾畝田,也算對得起死去的弟兄。”
“你是陳國被人愛戴的鎮南王,深得民心,你是最合適,換成別人我也不放心。”
“好吧,我先穩定一下朝局,不過早晚還要交給你,即便你不做,也選個合適的人來當皇帝。”
“不,從此陳國沒有皇帝,”林風說道:“以后陳國就變成大華國的一個州或者一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