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如果是這樣,憑我的鎮南軍加上你的軍隊恐怕也難以阻止他們。”
林風一笑,“沒事。”
“小風,我知道你的軍隊很厲害,但擱不住他們人多啊,而且我知道大夏國有一些奇人異士,還有一些江湖門派的支持,實力不容小覷。”
“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林風淡淡一笑,“這次讓大夏國好好嘗嘗我的厲害吧。”
林風高聲道:“來人!”
“林將軍!”兩名親衛快步上前。
“速去大楚平州、西川國、宋國、大乾國送信。”林風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告訴他們,以我攻破大夏國西北隴南城為號,屆時四國同時出兵,四面夾擊——我要讓大夏國首尾不能相顧!”
“是!”親衛領命而去,腳步聲在城樓上回蕩。
林云震驚地看著兒子,忽然明白他早已布好了局。從收服陳國開始,從聯絡周邊諸國開始,這場對大夏國的戰爭,林風怕是早就放在心上了。
“小風,你……”
林風轉過身,眼中閃著銳利的光,“二十多年前他們欠你的,欠母親的,欠鎮南軍弟兄的,欠大楚國的,這次我一并討回來。”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城磚上,像是兩代人的宿命終于擰成一股繩。關外的風帶著硝煙的味道吹來,卷起林風的玄色披風,也吹動了林云鬢角的白發。
遠處的天際,云層翻涌,仿佛有百萬雄師正在集結。但這一次,站在城樓上的人,眼中沒有絕望,只有勢在必得的鋒芒。
大夏國的末日,要來了。
第二日經過商討,林風決定親自率五萬大華軍和向著陳國西北邊境進發,跟大夏國正面會戰。
而林云則派出索超回到落月山脈的鎮南王府,并執鎮南王令牌召集落月山谷的鎮南軍鎮守西南邊境,以防大夏國再次故技重施侵入落月山谷。
林云則坐鎮陳都以防陳國各部動亂。
陳都的晨霧還未散盡,鎮南王府的外院便傳來一陣喧嘩。林風正在查看大夏國的布防圖,親衛匆匆來報:“將軍,府外有一行人求見,為首的老者自稱陳天揚,說是……您的外祖父。”
“外祖父?”林風手中的狼毫筆一頓,墨滴在宣紙上暈開。林風本來就想在出征之前拜訪,沒想到他們先找來了他起身時,恰好撞見林云從回廊走來,林云臉色復雜:“是岳父來了……”
兩人剛走到外院,便見一群身著素色錦袍的男女肅立著。為首的老者須發皆白,脊背卻挺得筆直,雖年近七旬,眼神仍銳利如鷹,正是陳天揚。他身后跟著一對中年夫婦,想必是林風的舅舅陳天虎與舅媽,還有一個年輕子弟,正是在西川國招親大會上的結拜兄弟,陳洛峰。
鎮南王林云先上前一步,“岳父……”
“別喊我岳父,我受不起!”陳天揚一擺手。
“岳父大人這是要愧煞我也!”
“你有什么好羞愧的!”陳天揚厲聲道:“我外孫來了也不知道帶著他見我,看見你早就沒了我們陳家。”
“岳父……”
陳天揚不再看他,而是目光落在林風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小風,我是你母親陳瑾汐的父親,你的外祖父陳天揚。”
“外祖父。”林風躬身行禮,目光掃過陳洛峰,“洛峰,你……”
陳洛峰撓了撓頭,臉上滿是尷尬:“大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沒想到我們真是兄弟。”
陳天虎夫婦上前,林風躬身道:“舅舅,舅媽。”
舅媽握著林風的手,眼圈泛紅:“好孩子,苦了你了。你娘當年……唉。”
陳天虎說道:“傷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們進去再說吧。”
眾人走進內廳,分賓主落座。
陳天揚看到林云也走了進來,“我們一家人敘舊,你就不要在這里了!”
林云無奈道:“是。”
他退下后,陳天揚喝了口茶,才緩緩開口:“瑾汐是我唯一的女兒,當年不顧家里反對,非要嫁給那個忘恩負義之人……”
林風心想版本不一樣啊,不是外祖父看中了父親才讓母親嫁給父親的嗎?
當然這也無關緊要了。
陳天揚洋洋灑灑地扁了林云一通后,“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時不跟他計較,除非他依然把你娘當成鎮南王妃。”
“會的,”林風說道:“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他說他要親自去大楚把我母親的墓遷移到落月山谷,以鎮南王妃的身份為母親下葬。”
“他真的這么說的?”
“是的,等大夏國戰事之后,他就去楚都。”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原諒他。”陳天揚說道:“而且我讓你舅舅跟著一起去遷墳。”
林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