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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大魏讀書人 > 第九十八章:鬧翻天了,仗刑尚書?陛下宣旨,許清宵為大魏增國運

            第九十八章:鬧翻天了,仗刑尚書?陛下宣旨,許清宵為大魏增國運

            “可如若刑部官員認為,一件小事,用不著刑部來處理,那請問陛下,難道真是那種大罪才能被重視?那律法的作用在何處?”

            “這樣一來,天下百姓,只要不殺人,不放火,其余就不算罪嗎?”

            “故此,臣氣在刑部官員不作為,臣有意為之,就是要讓天下人看刑部出丑,這樣一來的話,當下一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刑部就會長記性,就不敢亂來。”

            “哪怕因為此事,臣被安上一個萬古狂生之名,哪怕臣受盡天下人的冷眼,哪怕臣被滿朝文武針對,可臣依舊會這樣做。”

            “因為臣是刑部的主事,是刑部的官員,所以臣就有義務,有責任,讓刑部變得更好。”

            許清宵開口,一番話大義炳然,說的自己都快要哭了。

            而在張靖,以及外面的幾位尚書眼中,許清宵這番話簡直是虛偽至極啊。

            明明是宣泄私怒,竟然被說成是如此偉大?這簡直是毫無廉恥啊。

            但實在是沒辦法,誰讓刑部自己倒霉呢?非要給許清宵穿小鞋,被人抓住把柄,有什么好說的?

            龍椅上,女帝靜靜聽著許清宵這番大義炳然之,待許清宵說完之后,女帝沒有任何神色變化,而是看向張靖道。

            “說。”

            僅一個字,態度冷冽。

            “陛下!”

            “許清宵公報私仇,數日前,許清宵來刑部,接手卷宗,然而因刑部繁忙,導致沒有第一時間將卷宗交給許清宵,他便心生怨氣。”

            “而也是因為刑部掌庫,的確有些忙碌,再加上當日掌庫心情欠佳,所以與許清宵的下屬發生爭執,后被罰二十仗刑。”

            “許清宵借此為由,大鬧刑部,害的刑部上上下下雞犬不寧,臣認為,許清宵方才滿口仁義道德,可實際上皆為私心,故懇求陛下,嚴懲許清宵。”

            “否則刑部上上下下,皆不服啊。”

            張靖說到這里的時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主要是這件事情上,許清宵真的占理,但明眼人都知道,許清宵就是公報私仇,可人家占理了啊。

            但你說就這樣算了?那肯定不行,刑部上下都等著自己給他們一個交代,要是不懲罰許清宵,那他這個刑部尚書在眾人心中的分量,就要少一大半了。

            女帝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看向許清宵。

            “陛下,張尚書說的一點沒錯。”

            “也就是拖了臣十七日的時間。”

            “也就是二十仗棍把人差點打死,還偽造辭官信,想要蒙騙臣。”

            “也就是臣為屬下伸冤,刑部主事之上都不接受此案,甚至還讓臣滾。”

            “臣在思考一件事情,清宵乃大魏臣子,為陛下辦事,為大魏辦事,無論大事小事,一心為大魏,天下人的一件小事,匯聚起來就是大魏的大事。”

            “臣為大魏辦大事,刑部侍郎讓臣滾,刑部尚書問自己有沒有鬧夠。”

            “那臣現在想問一句,刑部侍郎李遠讓臣滾,是否是說讓陛下滾?刑部尚書問自己有沒有鬧夠?是否是問陛下有沒有鬧夠?”

            許清宵巧舌如簧,一番話說的張靖瑟瑟發抖。

            “許清宵,你莫要血口噴人!”

            “你這是污蔑,污蔑,污蔑!”

            “陛下,老臣絕無此意,老臣為大魏忠心耿耿,老臣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啊。”

            張靖真的想罵了,許清宵這張破嘴,簡直是無法無天,之前面對懷平郡王,直接說人家想要造反。

            現在說這件事情,直接說自己在罵陛下,讓陛下滾?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說了,砍十次頭都不足為過。

            這許清宵給人戴帽子的能力未免太強了吧。

            “夠了。”

            下一刻,女帝的聲音響起,極為平靜。

            她沒有任何怒意。

            而是將目光再看向張靖道。

            “一份卷宗,拖延十七日?”

            她語氣平靜問道。

            “陛下,并非是刑部針對許清宵,而是這份卷宗的確難找,十七日是有些長久,但也在情理之中啊,再者即便是給許清宵相應資料,只怕許清宵也調查不出結果,此案有數十人接手過,皆然沒有任何后續進展!”

            “其實臣前些日子就打算,給許清宵換一份卷宗,哪里曉得許清宵今日就鬧,早知許清宵如此性急,老臣就給他換了。”

            “還望陛下明鑒。”

            張靖回答道,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甩鍋了,畢竟拖了十七天,就是很難占理,不強行扯過去,這事絕對沒完。

            “厲害,尚書大人竟然可以一眼識人,有如此本事,當個尚書真是委屈了大人啊。”

            許清宵聽到這話,當下不由譏諷道。

            “許清宵,你莫要在此陰陽怪氣,本官此不差,這案子你接不了,刑部上上下下為此案奔波數十年之久,前前后后換了數十人,都沒有任何進展。”

            “你剛入刑部,怎可能破的了此案?”

            張靖冷冷開口。

            “那為何將此案給我?”許清宵冷道。

            “將此案交給你,只是讓你好好閱讀一番,你剛入刑部,自然需要熟悉刑部環境,刑部辦事程序,并非是真的將此案交給你,再說了,此案你也沒有接手,拖延你十七日是有些不太好,可也不算大過。”

            “你大鬧刑部,罪無可赦。”

            張靖總算是想到了如何解決這個麻煩了,他抓住這點,硬著頭皮也要說出來,反正你辦不了這個案子,刑部雖然的確有些拖延你,可也不是什么大過。

            “明白了,陛下,臣明白了,那臣在此恭喜陛下了,大魏竟然有如此能人。”

            “張尚書,一眼便能看出誰是能臣,誰不是能臣,什么案件誰能破的了,什么案件誰不能破。”

            “既然如此,臣斗膽,請陛下賜張尚書巡查之責,張尚書,以后就不要坐在刑部了,就在京城口守著,要是發現能臣,趕緊來向陛下匯報。”

            “刑部上上下下所有的卷宗案件,全部挪到大人家中,覺得誰能破案,就將卷宗交付于誰,我大魏有福了,我大魏從今往后再也沒有冤案疑案了。”

            “大人,您這是要成圣啊。”

            許清宵站在一旁,一番話恭維無比,可語氣態度卻充滿著譏諷。

            “許清宵!”

            “你羞人太甚。”

            張靖發抖,許清宵這話太損了,明面上是在夸,可句句如刀劍,刺在他心中。

            “張尚書,是下官欺人太甚,還是尚書理由牽強?”

            許清宵冷冷開口。

            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打不了你還不氣死你?

            “陛下,老臣懇求陛下,剝奪許清宵之職,捉他入牢,否則老臣敢斷,往后許清宵還會繼續損害其他部門。”

            張靖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廢話了,直接懇求女帝懲戒許清宵。

            “陛下,臣請求陛下,讓張尚書擔任巡查之職,為大魏挑選各地英才,還大魏一個朗朗乾坤,如若這般,臣寧可入牢,只要大魏再也沒有案件,臣雖死也無悔。”

            張靖惡心自己,許清宵也惡心回去。

            而龍椅之上,女帝除了之前勃然大怒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情緒了。

            兩人皆然請命。

            女帝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她似乎在思索什么。

            過了一會,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許清宵,你大鬧刑部,可理由并非充足,但朕可以給你一個理由,張靖道你無法破案,只要你能在一個月內,破解手中案卷,此事朕饒你無罪,可若你破不了手中案卷,那張尚書所,也并非無理,你大鬧刑部,理當嚴懲,如何?”

            女帝開口,她沒有指責誰了,但也沒有偏袒誰,直接將問題的根本原因找出來。

            張靖說你破不了這個案子,你卻認為張靖說話說太滿了,那索性你就將這個案子破掉。

            這樣一來,張靖不就是沒什么好說的了?

            女帝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沉默。

            殿外,五位尚書也聽此話,左丞相兼吏部尚書陳正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便收斂了。

            殿內,張靖卻皺眉開口道:“陛下,此事不妥。”

            可話一說完,女帝的目光,充滿著寒芒。

            “你的事,朕待會處置。”

            聲音響起,張靖又一次閉嘴了。

            “臣,接旨。”

            衡量一番后,許清宵沒有任何選擇,直接選擇接旨。

            自己沒有任何選擇,大鬧刑部,不管自己理由多好,其實都算讓國家損失顏面,方才的話,聽聽就好了,誰當真誰就是傻子。

            現在女帝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許清宵只能走下去,即便這個臺階很難下,但總比沒有好。

            本來許清宵想說一句,如果自己破解了該怎么辦時,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沒必要跟皇帝討價還價,這樣反而會引來陛下反感。

            “張靖!你身為刑部尚書,卻對下屬之事不管不問,以致于鬧出這般是非。”

            “許清宵方才之說的好,無論事情大小,刑部都不能視而不見,此事朕罰刑部主事之上半年俸祿,記大過一次,如若再犯,革職查辦,包括你,張靖!”

            下一刻,女帝的聲音繼續響起,一番話說的張靖臉色難看。

            罰俸半年很難受,但更難受的是記大過一次。

            大魏三年一次京察,但凡記大過者,六年內不得升遷,如若再犯錯誤,哪怕是記個小過,則終身不得升遷,如果再記一個大過,當場革職。

            自己還好一點,可自己在刑部的勢力,就大打折扣了,以后大家說話做事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因為沒有犯錯的機會了。

            “臣,領旨。”

            張靖憋屈啊,實在是無比的憋屈,他難受的想哭,可當著女帝面前,他哭不出來啊。

            “還有,刑部四員外郎革職,掌庫革職,工部尚書前些日找朕說過,工部最近來了些人,人手充足,朕會讓工部尚書從工部挑些人來任職,不過往后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女帝再次開口,一句話,革了四位員外郎。

            可這句話,讓張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外面的五位尚書臉色也大變,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四位員外郎被革職,不算什么,說難聽點,就算是侍郎被革職也不算什么,因為他可以直接從吏部換一批自己人來。

            從東明會換一批人來,可陛下卻讓工部派幾個人來任職,這是何意?

            工部的尚書可不是員外郎,而刑部來一批不屬于自己勢力的官員,這對掌控刑部極其不利。

            員外郎這個級別,做不了什么大事,抉擇權肯定還是在他手中,但問題是,四個員外郎卻可以洞悉刑部許多事情,光是其中的一些事情,完全可以告知工部尚書。

            這相當于是安插四個人在刑部監督他們啊。

            用工部來牽制刑部,這才是張靖臉色大變的原因。

            而許清宵心中也不由咂舌,一件這樣的事情,陛下竟然成為了最大獲益者。

            刑部這么多年,早就是東明會的勢力了,而自己這樣一鬧,陛下剛好安插工部的人進去,壓制刑部的團結,就算工部的人也有黨派,但再有黨派再一條心,也不可能跟刑部一條心啊。

            帝王之術。

            恐怖如斯。

            許清宵也算是明白為何陛下偏偏這個時候打斷自己了,畢竟自己真要打了刑部尚書,那這件事情就安排不了了。

            而自己打了侍郎等人,是陛下給張靖一個警告,故意讓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關鍵時刻出手,讓刑部吃個天大的虧。

            對比之下,許清宵所作所為,無非是鬧騰一番罷了,讓人面子上過不去,而陛下的手段,卻是讓刑部吃了一個天大的虧啊。

            不,不是讓刑部,而是讓東明會吃了一個大虧,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布局,在這一刻瞬間打破其中平衡。

            殿內殿外的尚書,哪一個不是人精,瞬間便知道,刑部這回是真的吃了大虧啊。

            尤其是東明會的勢力,更是面色冷漠下來了。

            “陛下!”

            張靖聲音都有些苦澀,他開口,一旁的許清宵有些樂了,這要是張靖還不長眼,不愿意接受那就好玩了。

            可張靖卻沒有提這件事情,反倒是看向許清宵道。

            “陛下,此事臣完全同意,但有一件事情,臣必須要讓許清宵受罰。”

            他開口,到了這一刻還是要讓許清宵受罰,當真不是人啊。

            “何事?”

            女帝開口,平靜問道。

            “許清宵大鬧刑部,以致于刑部體面折損,影響到了國運,這件事情,不要說臣了,明日上朝,六部尚書都不會善罷甘休。”

            “與其明日在朝堂之上折騰爭吵,倒不如今日就處罰了吧,國運之說,其中影響,老臣寧死也要彈劾。”

            張靖出聲。

            這就是他的要求,自己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反倒是許清宵什么事都沒有,無非就是讓許清宵查個案件。

            查到了就沒事,查不到再懲戒。

            可當真查不到,能懲罰到什么程度?難不成殺了許清宵?還是說革職許清宵?

            這件案子本身就很難,又不是什么小案子。

            所以張靖完全相信,陛下就是在偏袒許清宵,故意說的嚴重,實際上什么都不罰。

            而自己刑部吃了這么大的虧,要不弄一下許清宵,他不服,絕對不服,刑部不服,吏部也不服,東明會也不服。

            而且張靖說的一點沒錯。

            許清宵影響國運,明天上朝,肯定要吵起來,除非陛下處罰許清宵,不然的話,這口氣東明會咽不下去,儒官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國家氣運,哪怕是一絲絲一點點,被影響到了就是天大的事情,因為他涉及大魏每一個人。

            說到這里,張靖目光直視女帝,態度十分堅決。

            必須要嚴懲許清宵,必須,必須,必須!

            話一說,外面的尚書臉色也逐漸變化,兵部尚書皺眉,而吏部尚書陳正儒卻顯得平靜。

            張靖這一招,的確狠。

            聲音響起。

            女帝的目光有些沉思。

            而張靖的目光又落在了許清宵身上,眼神之中充滿著冷意。

            他恨不得許清宵現在就去死。

            只可惜的是,他也知道,陛下是不可能這能讓許清宵去死的,哪怕是涉及到國運。

            可重罰跑不掉吧?

            許清宵啊許清宵,你當著以為你什么事都沒有嗎?

            張某今日就要讓你嘗嘗得罪我的下場。

            張靖心中怒意沖天,他今天算是丟了半天命了,工部的人一來,他就等于沒了半條命。

            “許清宵,你知罪嗎?”

            當下,女帝之聲響起,她詢問許清宵知不知罪。

            “陛下,臣知罪,但并非是知尚書所之罪,而是臣做事的確有些魯莽,即便尚書大人再如何不辨是非,臣不能不辨是非。”

            “但,臣愿意將功補過。”

            許清宵承認這個罪,不過不是張靖說的罪名,順便惡心他一句。

            張靖心中冷哼,但也無所謂了。

            “怎么補過?國運流逝,這也能彌補?”

            張靖冷笑道,將功補過,也得補啊,國運這種東西,是許清宵能彌補的嗎?

            張靖冷笑,外面的五位尚書有人好奇,也有人冷笑不已。

            此時,就連女帝也有些好奇了,許清宵如何將功補過。

            感受到女帝的目光,許清宵深吸一口氣,而后緩緩開口道。

            “既然臣大鬧刑部,讓刑部有失顏面,臣,便幫刑部找回顏面,恢復大魏國運,不知這般做,算不算將功補過?”

            許清宵問道。

            但這話一說,張靖差點要笑出來了,恢復大魏國運?

            就憑借你?

            國運啊,涉及每一個人,怎么可能能夠彌補?

            寫絕世文章?那也只是補其他國運,刑部損失的國運,必須要從刑部找回來,許清宵怎么做?

            “算。”

            女帝開口,一個字回答許清宵。

            “陛下可否給臣半個時辰!”

            許清宵開口道。

            “朕允!”

            女帝繼續開口,她也有些好奇,許清宵如何彌補了。

            “那張尚書允不允許?”

            許清宵再看了一眼張靖,后者瞬間被這句話給惡心死了。

            陛下都允許了,自己敢不允許?

            “陛下都允許了,本官豈敢不允,許清宵,你莫要在這里亂語了。”

            張靖罵了一句,實在是被惡心壞了。

            “多謝陛下寬容,也多謝張尚書寬容了。”

            “許某去也。”

            許清宵說完此話,便直接朝著大殿外走去。

            而張靖有些皺眉道。

            “許清宵,你去作甚?”

            他不解,不知道許清宵要去做什么。

            而走出殿外的許清宵,緩緩傳來聲音。

            “為大魏增添國運。”

            一句話,說的張靖沉默了,說的五部尚書都有些沉默了。

            這許清宵,狂!當真是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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