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都。
養心殿內。
女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神色略顯沉默。
而大殿當中,六部尚書以及九位國公齊齊站在下方。
他們今日深夜聚集,為的就是商議大魏文宮脫離之事。
文宮脫離,這已經形成了定局,雖有一品的出面,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品是壓不住大魏文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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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靖點了點頭,而后兵部尚書周嚴開口了。。
“陛下,如今四大營已經駐守各地府郡縣,平日無事,配合當地縣衙剿匪除惡,確保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國內皆不會出現任何動亂。”
“并且可以在一天內集結百萬大軍,三日內全部集結。”
周嚴出聲,告知女帝兵部的安排。
“很好。”
“諸位愛卿辛苦了。”
女帝滿意地點了點頭。
眼下,大魏的唯一危機,就是文宮脫離,脫離之后所帶來的影響,可以看到,但到底會帶來什么影響卻不知道。
所以為了以求萬一,她必須要讓大魏穩定下來,不管通過什么辦法,都要讓大魏穩定,即便是忍痛割肉。
最起碼不會傷及根本。
很快,眾人又安靜下來了。
長達半柱香的時間,大殿內顯得異常安靜。
過了半柱香后,有聲音響起了。
是安國公的聲音。
“陛下,臣有一計,或許可以讓大魏文宮安定下來。”
安國公出聲,如此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落在安國公身上了。
“國公請說。”
“安國公,并非是老夫打擊你,也并非是說讀書人就真的沒良心。”
“大魏文宮脫離,絕對不是一時之念,這件事情背后,牽扯了太多人了,甚至牽扯到了朱圣。”
“想要依靠這種方式,阻止大魏文宮脫離,無疑是癡人說夢。”
“對于朱圣一脈來說,放棄脫離,等同于武官們放棄北伐一個道理,尤其是對現在的文宮來說,他們有資格脫離。”
“換句話來說,安國公,倘若大魏兵強馬壯,國富民安,北方蠻族恰逢干旱或冰寒之苦,你會怎么想?”
陳正儒開口,詢問安國公。
此話一說,安國公沉默了,因為這樣一想,自己的確有些天真爛漫了。
倘若大魏有這么強,他就算是動不了身,都要讓人抬著自己走,奔赴戰場去。
他明白了。
“按照這樣,眼下我等只能坐以待斃了。”
“等著大魏文宮脫離,等著國運消失吧。”
“這幫讀書人,狗娘養的。”
“哦,諸位尚書,不是說你們。”
安國公無奈道,只是語當中對讀書人更加厭惡了。
陳正儒沒有在乎安國公的辱罵,畢竟他也想這樣罵一句,大魏好不容易有點起色,這幫家伙就開始搞事,就不能安定幾年再說?
現在陳正儒愈發覺得,當初蠻族入侵,有這幫人的身影,只是那件事情太過于久遠了,想要調查也無從下手。
而且即便是調查出來結果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自己氣的難過?
“諸位愛卿也莫要苦惱。”
“大魏文宮脫離,既已成定局。”
“朕也有對策之法,若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后,七大仙門也會入我大魏。”
“明日后,工部尚書著手為七大仙門建造宮殿,再額外設置大魏仙府,七大仙門會自行入駐,往后與大魏結盟,鎮壓外敵。”
女帝開口,道出這件事情。
只是此話一說,在場眾人臉色紛紛一變。
尤其是陳正儒,更是在第一時間開口道。
“陛下,此事有些不妥啊。”
“大魏文宮若是豺狼,那七大仙門就是惡虎,而且大魏雖沒有明文規定,但太祖臨終之前,也曾說過大魏王朝決不能與仙宗牽扯。”
“這幫人也絕對不是善茬,俠以武犯禁啊。”
陳正儒開口,他第一時間拒絕,希望女帝能夠收回成命。
“陛下,陳尚書所極是,仙門弟子不理世俗,任性而為,尤其是他們修行仙道,傲氣非凡,看不上一切,這種人若是來了大魏,以后豈不是他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禮部尚書王新志立刻跟上。
不是說仙門弟子壞,而是仙門弟子不適合入王朝。
想想看,你是一個修仙者,本身就有傲氣,朝廷讓你辦事,你辦,但問題是辦事的方法,你不會按照規章制度來。
你覺得這個人有錯,你直接殺了他,是不是冤案先放一邊,你把人家殺了,人家恨你嗎?
恨!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換句話來說,仙門弟子行事作風,跟許清宵很相似,不計后果,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聽指揮。
放在世俗當中,懲惡除奸倒沒什么好說的,可加入朝廷,只怕到處都是亂子。
但與許清宵又不同的是,許清宵最起碼是有底牌,有手段,每一次許清宵做事都是占據道理的,仙門弟子能做到嗎?
要是能做到還沒什么好說的,可要是做不到呢?
想殺就殺,大魏王朝絕對要亂。
“陛下,老臣也同意陳尚書所,數百年前,有小國引進仙門入內,雖然抵御了外敵,國力增強,但后來其國皇室全被仙門控制。”
“淪為仙門傀儡,這等教訓,我等絕對不可無視啊。”
安國公也跟上說話了。
仙門勢力要是進了大魏,就算前面老老實實,可等他們掌控了權力之后,只怕更加貪婪,畢竟修仙也是需要銀兩的。
三大王朝,為何都不敢接納仙門,其實真正害怕的就是仙門勢力徹底滲透。
對王朝來說,掌握了兵權,就等同是掌握了絕對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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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侯爺,陳正儒陳大人來了。”
伴隨著楊虎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回過神來了。
“陳尚書?”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不過還是朝著外面走去,迎接陳正儒。
侯府大堂。
陳正儒靜靜坐在堂內,不知思考什么。
待許清宵出現后,陳正儒頓時起身了。
“守仁啊。”
“今年科舉試題,你準備的如何了?”
“考生們基本上都到了,明日就要開始科舉了,你試題要盡快給我啊。”
陳正儒開口,先說出這第一件事情。
只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點小懵了。
“試題?”
啥子試題?
許清宵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想過科舉的事情,他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暫時沒有放在心上。
陳正儒突然一下子詢問自己,讓許清宵著實有些小懵啊。
嘶。
剎那間,陳正儒忍不住倒抽口一口冷氣,望著許清宵道。
“守仁,你可別跟老夫玩笑,你不會沒有想好試題吧?”
陳正儒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此話一說,許清宵頓時搖了搖頭,當場否決。
“陳尚書,科舉之事,我怎敢忘記。”
“已經準備好了。”
許清宵給予回答,先不管有沒有準備,反正不能說沒有,不然就得背鍋。
“行,那你寫給老夫,老夫親自送到貢院內。”
陳正儒開口,目光當中滿是不信,非要許清宵寫出來再說。
“試題怎可能直接寫出來,明日我會去貢院。”
“陳尚書,還有其他什么別的事情嗎?”
許清宵直接打個哈哈,倒不是臨時編不出,而是不想隨意亂來,畢竟這是科舉,大魏新朝第一次科舉。
怎么說也得正兒八經對付一下吧。
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陳正儒實在是有些懷疑啊,但想到許清宵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拿科舉開玩笑,所以陳正儒不禁開口道。
“聚賢館和天工閣已經建造好了,六部也都安置了官員在其中,選拔人才,并且各郡也在建造分館。”
“老夫已經讓戶部撥款,人才選拔所需要之費用,也不是一筆小的開支。”
“工部如今也在大力發展利良田之事,對了,有人做出了一件這樣的東西,是南平府包家縣人,守仁,你看看。”
陳正儒說出第二件事情,關于聚賢館和天工閣的事情。
與此同時,陳正儒轉身拿起桌上一張宣紙,上面畫著一些東西,遞交給許清宵。
只是一眼,許清宵不由驚訝了。
“耕器?”
許清宵一眼就看出這是什么東西了,圖紙上是一個牛形木器,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耕地之物。
“恩,這是耕器,這東西目前在工部,有一些作用,但作用不是很大,工部巧匠進行修改,更加方便簡單,而且效果特別好,用齒輪運轉,只要人稍稍用力,這耕器便能輕松犁地。”
“用來開荒最為極好。”
陳正儒如此說道,而許清宵則認認真真地觀摩。
過了許久,許清宵讓人取來毛筆,隨后照著這耕器進行一些改良,其實主要還是力學問題,器物沒問題,但有些地方改良一下就好。
微妙的改動,可以使工器更加方便,使用之人也更加省力,這才是器的作用。
前前后后許清宵改動了七處,一旁的陳正儒對工匠機械不是很懂,但也能看明白一點。
實在看不懂,一句許清宵萬古就完事了。
“陳大人,將此物給予工部,好好研究,這東西作用很大,若是做好了,可勝過耕牛,對大魏發展,極好。”
許清宵認真說道。
耕種器物這種東西,不要說達到與耕牛一模一樣的能力,哪怕是一半都不得了,畢竟耕牛也是需要休息的,但器物不需要。
而且耕牛價格昂貴,即便是大魏現在有錢,也做不到每家每戶一個,不僅僅是銀兩問題,數量就這么多。
大魏有多少荒田?又有多少農民百姓?一家一個肯定是做不到的。
“恩。”
陳正儒接過圖紙,而后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此物的重要性,特意過來讓許清宵觀看,就是聽聽許清宵的意思。
“陳大人,發明此物之人,應當賞官職,賜千兩,聚賢館與天工閣發布公告,昭告天下。”
許清宵又加了一句,不過他不是吩咐的口氣,而是提議。
“這個吏部已經著手處理了。”
陳正儒也點了點頭,同時陳正儒說起第三件事情。
“守仁,你師父還在嗎?”
陳正儒詢問道。
“已經不在了,有事離開,不過還在京都內。”
許清宵給予回答,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陳正儒好端端詢問這個作甚?
“明白了,守仁,待科舉結束后,你應當快點去大魏文宮,認真閱看圣人手冊。”
“這東西價值不凡,尤其對現在的你來說,更是意義非凡,有成圣的契機。”
“大魏文宮隨時可能會脫離,一旦脫離了,想來這些東西他們也會帶走。”
陳正儒出聲,提醒許清宵等科舉結束之后,去大魏文宮看一看圣冊,畢竟許清宵的下一步,就是成圣了。
聽到這話,許清宵點了點頭,不過大堂內無人,許清宵請陳正儒落座,緊接著神色嚴肅道。
“陳尚書,大魏文宮脫離,誰會走,誰會留?”
有一品在,許清宵也相信大魏文宮不可能這么快就敢走,原本以為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可現在許清宵覺得這一年內他們都走不動了。
真敢走,以吳銘的手段,也真敢殺。
不過許清宵還是要問一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到許清宵之,陳正儒稍稍沉默,看到陳正儒沉默了,許清宵立刻出聲道。
“如若不好說的話,也無妨。”
許清宵開口,畢竟陳正儒終究是大魏文宮的人,有些事情不說,也實屬正常。
只是陳正儒搖了搖頭道。
“守仁,你想多了。”
“此事也沒有什么好說不好說,老夫雖然是文宮大儒,可自從老夫立之后,大魏文宮就已經將老夫邊緣化了。”
陳正儒給予回答,他并不是不好說,而是在思考。
這話一說,許清宵相信,君子立,代表著自己的立心,陳正儒立,是大魏國泰民安,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立,陳正儒才能成為丞相。
大魏的丞相。
否則的話,文武百官當中,憑什么陳正儒能成為大魏丞相?若說手段,百官當中比陳正儒手段要強的難道沒有?若說地位,大魏文宮難道就沒有大儒了?
說來說去,陳正儒之所以是最佳人選,是因為陳正儒既不是皇帝這方的,也不是百官這一方,更不是大魏文宮這一方,他站在大魏王朝這一方。
許清宵心念大魏百姓,天下蒼生,而陳正儒心念的是國家,自然他能成為丞相,但同樣的女帝防著他,大魏文宮防著他,百官也防著他。
也就許清宵可以不用防著他,因為理論上兩人的理念一致,算是志同道合。
“不過,大魏文宮雖然將老夫驅逐在外,但老夫在大魏文宮內,還是有很多消息瞞不過老夫的。”
“大魏文宮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脫離,到時候真正能留下來的人,拋開別有用心,剩下不超過五位大儒,至于天地大儒,只怕就只有荀儒一個了。”
陳正儒給予回答,這是他的猜想。
“不超過五個大儒,天地大儒只剩下荀儒。”
這個消息讓許清宵有些沉默,大魏文宮內,大儒也不多,平常來說三四十位大儒,畢竟大部分的大儒,都是分散在天下,傳道受業也好。
感悟人生也罷,不可能一直待在大魏文宮,除了每年的一些節日會來,亦或者是大典之日,基本上也就是這個數量。
但陳正儒的意思很明確,大魏文宮要是離開,那么這些大儒就更不會回來了。
或許偶爾會回來探親,但也只是探親,與大魏王朝注定漸行漸遠。
“有一品在,他們還會脫離嗎?”
許清宵繼續問道。
可此話一說,陳正儒不由長長嘆了口氣道。
“正是因為有一品出面了,大魏文宮只怕更快脫離。”
“守仁,大魏文宮脫離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誰來了也沒用,你師父有能力去殺,可光靠殺能解決問題嗎?”
“再者,守仁,你一定要勸說你師父,不是不可以殺,而是殺的越多,對你師父來說,也有大麻煩。”
“一品殺儒,不會遭受天地懲罰,但人世間的陽力減少,陰力增加,用佛家的話來說,陰力滋生出來的妖魔,為禍人間,這些災禍業力,都會算到你師父頭上。”
“但真正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讀書人的心氣,用武力鎮壓不是不行,只是單純用武力鎮壓,到最后一定會走到一個不可逆轉的局勢。”
“朱圣一脈,為何能成為天下讀書人之首,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