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被雨水洗得發白的臉,忍不住泛紅。
在死對頭面前這幅狼狽樣,實在是屈辱。
溫姒扶著車門,往回撤。
厲斯年的目光掃了一眼,“腿很漂亮。”
“……”
“謝臨州喜歡,其他男人應該也很喜歡。”他側頭睨著她,修長的手指緩緩敲打著座椅扶手,“運氣好點的話,會有一群男人喜歡。”
溫姒喉嚨一干,后背躥起一股滲人的冷風。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她這個樣子……
明明只是概率問題的犯罪,但從這個狗男人嘴里說出來,莫名就成了必然事件。
她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上車。
身上的禮服已經濕透了,緊貼著肌膚仿佛沒穿,溫姒貼著車門,盡量縮著肩膀。
厲斯年脫下外套往她身上一丟。
此刻溫姒也沒法矯情,攏緊西服汲取溫暖。
屬于他特殊的男性氣息,通過殘留的體溫渡給她。
將溫姒的思緒,又拉回了那一晚。
相似的聲音。
相似的味道。
溫姒的心一而再地往下沉,腦子里冒出個荒謬的想法。
……不會吧。
她僵硬地扭過頭,打量厲斯年。
厲斯年垂眸處理公務,頭也沒抬,“別看了,不約。”
“……”
溫姒無心理會他的毒舌,嗓音發干,“厲斯年,你是哪天回的國?”
厲斯年總算舍得撩一下眼皮。
漆黑的眼眸看著她,如欣賞籠子里的雀,“14號。”
溫姒腦子里似乎有什么炸開。
14號。
她出事那天。
溫姒怔然,“那天你住在哪里?”
厲斯年欣賞著她此刻緊張的樣子,慢悠悠道,“沒印象,當時就只顧著跟女人上床。”
跟女人上床?
溫姒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明明這也說明不了什么。
但她就是莫名心慌。
下一秒,厲斯年的電話響起。
他接聽之后挑了一下眉,問道,“她要找什么?”
影院經理,“戒指。”
厲斯年看了眼溫姒的手。
溫姒什么都聽不見,被他那一眼看得皺了皺眉,雙手乖順地握在一起。
掛斷電話,厲斯年懶洋洋問,“謝臨州不是花了一千萬買了只鐲子?怎么不見你戴。”